叶维是个彪形大汉,身体非常壮实,身高至少有一米八,留着络腮胡子,一双凤眼迸射出犀利的光。一身灰色长袍,头戴儒巾,又显露出几分文人气质。
一见到甄真,他相当的客气,都没让甄真行礼:“甄大姐为女的病殚精竭虑,本公甚为感激。见礼就免了吧。不必如此客气。”
寒暄过后,甄真开门见山对鲁国公夫妇:“叶大姐的症结,已经找到了。”
“哦?是什么?上次内人就告诉我,你当时问了很多女儿吐的细节。然后又要见我,我就知道有戏。”
“待会儿,不论我什么,我都希望国公爷和夫人都能心平气和的听我把话完,再做下一个决定。”甄真提出要求。
夫妇两答应了。
“病因就在国公爷,您的身上。”甄真淡定的给出结论。
“什么!这不可能!一派胡言!上次都了,国公爷在不在场,雨都吐过。”陈氏反而更加激动。
甄真把食指竖在了唇前。陈氏翻着白眼没有继续。
“甄大姐,请继续。”国公爷的声音有些冷而硬。
“造成呕吐的原因是国公爷当着雨的面抱二公子。”
“这这不行?”叶维觉得这个诊断实在是太奇葩了。
“行不行要看雨经历了什么。我知道二位在雨和谦儿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三年前。”叶维淡淡地回答。
“雨跟他一起玩儿吗?”
“有时候也能玩儿到一块去。”叶维。
“那个时候您经常抱她吗?”
“那时候,我能一手抱一个。现在嘛,孩子大了,两只手抱一个肯定没问题。”
“雨记得清明节爬山的获奖细节。她特别喜欢您背她的那一段路程。可惜,一年只有一次。”
“这丫头是喜欢爬山。”叶维嘴角的弧度终于柔和了一些。
“大概夫人也跟您提起了上次的事。孩子对您二位不抱她了可能存在着误解,以为这是父母不喜欢她的表现。我刚才所谓的根儿在您身上,意思就是您和孩子的实际接触少了,所以她担心失去父母的欢心,甚至害怕嫁人。”
“嗯,我听了。”叶维,“我第二就跟孩子六娘还是把她当宝贝的。”
“孩子最近这几有没有再呕吐过呢?”甄真问。
“雨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没有呕吐过。”陈氏想了想,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几分。
“呕吐是孩子排斥一件事情、讨厌一件事情时,身体的表现。就好像脸上的表情一样。换句话,呕吐是孩子的心病造成的。心病好了,呕吐就止住了。孩子她需要父母经常告诉她,她很重要,父母都很爱她。”
鲁国公夫妇面露难色。
要古人“爱”,表达情感是很困难的吧。这种行为得慢慢培养,急不得。
甄真又:“您二位如果想要孩子的心病好起来,那就要有改变。”
“如何个变法?”叶维问。
“她需要父母时不时与她亲近,比如抱一抱、拍一拍肩、摸一摸头。这个不难吧?”
对面的夫妇俩神色释然了一些,点头同意,“不难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