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看李承徽,“你坐吧。”
李氏所说便是他所见的景象。
“你还有什么话说。”太子冷冷看跪着的赵承徽。
赵承徽怒瞪李氏,“我不经意将酒水洒了萧良娣,难道不该为她擦一擦吗?”她转头去看太子,便又换了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殿下,您要相信婢妾啊,婢妾真的只是怕良娣恶了婢妾,这才亲自想为良娣擦拭,婢妾从未想要推萧良娣的心思啊殿下……”
“如你所说,萧良娣便是如此斤斤计较之人?你洒了酒水便要厌恶了你,嗯?!”太子眉角紧缩,已然极度不悦,“可她在你要摔倒之时还扶了你,你却恩将仇报,究竟是谁!心思深沉!手段歹毒!”
赵承徽面如死灰,“殿下竟然觉得婢妾歹毒?殿下,您怎能说我?”
“萧良娣好心为你贺寿,你却洒她酒水在前,推她入水在后,她如今还躺在榻上,昏迷不醒!这皆是拜你所赐!”太子一想起萧凝挽的模样,心间还是一阵绞痛。
赵承徽看着太子厉声呵斥她,全然不复之前那般细语轻声,她含泪摇头。
“殿下,婢妾为您怀了孩子,您怎能如此对我……”
“本宫只恨不得你没有怀上孩子,否则……”太子的话没有说完,可所有人都从话里感受到了丝丝寒意。
太子已然懒得看她,下了最后的判决。
“承徽赵氏,言行不端,品性恶劣,着降为七品昭训,禁足半年。”
赵承徽好似不敢相信一般,身子瘫软,坐在了地上,眼里泪水直流,直直望着太子,眼里尽是控诉。
太子妃一听,也惊了一下,“殿下,赵承徽有孕,此番处罚是否……”重了些……
太子冷冷看了她一眼,“怎么你很关心她?”
太子妃冷不丁打了个冷颤,“臣妾,只是想着赵承徽怀嗣有功,若殿下如此处置,只怕会叫她心绪难安,于皇嗣有伤。”
最重要的是,萧凝挽只是昏迷了又无大碍,便令太子如此气愤,连对怀有皇嗣的妾室都如此重罚,岂不是告诉天下人,萧良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这叫她如何忍得!
太子冷冷一笑,“你倒是提醒了本宫。”
他朝赵承徽看去,薄唇轻启,“若皇嗣有恙,你也不必活了。”
赵承徽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本想着以腹中孩子做些文章,或许能叫太子再次心疼她,可他如今这样说,便是堵了她所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