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傲娇的哼了一声,也不理,继续翻弄着手中的单子,自顾自的说:“你这开销挺大的,银子还够吗?”
白倾颜伸手将他手里的单子抢过来,道:“要你管啊。”
他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傅予僵了一会儿,尴尬的坐了起来,颇为认真的开始数落白倾颜:“你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房间乱的和猪窝一样,这让白倾颜怎么闭嘴?”
白倾颜撇他一眼,把傅予从白倾颜的床上拉起来:“起开,白倾颜要收拾房间,明天就准备走了。”
“小白,你刚刚在外面干嘛呢?”
白倾颜瞅他一眼,道:“不知道你信不信,白倾颜算出来你今天有一劫,专门出去为你解围的。”
傅予摸了摸下巴道:“少来,白倾颜才不信,你刚刚还说你有急事的。”
白倾颜推开傅予道:“现在没有了,你给白倾颜起来。”
“你说说你,你一个姑娘,白倾颜在远处早就瞧见了,你一个人见着个男的背影,你就往上扑,如狼似虎,如饥似渴,你这才是轻浮!”
傅予大放厥词,说完心里沉甸甸的,颇有几分后悔,显然联想到上次和白倾颜吵架的情景。
如狼似虎,如饥似渴?这些乱七八糟的词,没搞清楚状况就往白倾颜身上安:“傅予,你还好意思说,你刚刚躺白倾颜床上干嘛呀?你是不是早就尾随白倾颜才知道白倾颜住在这里的?”
窗帘只被拉开一半,又开着窗户,被风吹得鼓起来,也呼呼作响,两人互相瞪着,谁也不让谁。
“我能一样吗?我和你什么关系?”傅予插着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挡在白倾颜面前。
他胡乱叫唤一通,目光却放软了,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分了。
他话中有话的,白倾颜总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
白倾颜看了傅予一眼道:“什么关系?”
白倾颜也没期待他的回答,只是推开站在白倾颜面前的傅予,就开始收拾白倾颜自己的床:“确实不怎么整齐。”
这几天,白倾颜真的太累了。
握走到镜子旁边,弯下腰,从脸盆中,用手舀起几手掌的水,拍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努力睁眼,白倾颜还是觉得有些体力不支。
傅予喉头紧了紧,在屋子里来回乱转,这次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直揪着白倾颜不放,好像一定要问个清楚,白倾颜一个个揪着路人看的原因。
又一遍遍思考怎么反击白倾颜比较颜面,不会因为刚才在街上胡乱说的一通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