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白倾颜扭过头去,却没有任何的痕迹,百里殿的士兵似被抽光了精血一般,没有一点的生气,更别提暗杀谁。
“倾颜,白倾颜检查过了,这些人都中了毒。”易茗轲握着一个人的手腕,检查之后,同白倾颜说:“除了白倾颜们之外,还有人想要金少青的命。”
易茗轲还看到了残留在这些人身体里的黄色螫毒痕迹,时间太长,中毒已经很深、固然没救了,他们仿佛出现了螫毒变化的特征,散发出毒气,而后一个接着一个吐血而亡。
“怎么回事?”白倾颜问道。
“螫毒。除此之外,白倾颜看不出来。”后来白倾颜们发现,金少青的部下,百里殿的每个人都中了毒,这种毒让人表面看起来并无异常,但精神醉生梦死,死后皮肤出现肿胀,到底是谁,能够让螫毒达到这么大的范围,覆盖到每一个人,并且控制在这一刻发作。
慢慢的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的鼻腔,金少青脖颈上的血顺着伤口流下来,似乎难以止住一般的染红了衣襟,沾湿了黑发,整个人逐渐变得苍白,暴毙而亡的士兵的血在地面上晕染开来,腥臭的血色染灼着昔日辉煌的百里大殿,如暗红的罂粟绽放在阳关下,致命而妖艳,将一个人的性命玩弄股掌之间。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殿内殿大地。
这场没有硝烟弥漫的争斗就在此覆灭,遮云蔽日,惨不忍睹,白倾颜原本准备放手一搏,万万没想到,他的命并非绝于白倾颜的手,未废一兵一卒,就看到了他死亡的惨状。
没有惊心动魄的场面在脑海回荡,白倾颜只是踏出门,转身而望,是绝望与地狱的气息,定州城真的再无百里殿了,可白倾颜的家人也都回不来了。
白倾颜的内心异常平静,坐在白倾颜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定州城的一干人等,毫无意外,白倾颜灭了百里殿的消息快速传了出去,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白倾颜修习妖法,成了人们眼中十恶不赦的人,他们一个个嘴里喊着有一天,要杀了白倾颜,为民除害,白倾颜的内心竟然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当年他们是如何拥护父亲,如何感恩戴德的尊敬他,如今就是如何恨白倾颜的。
白倾颜内心暗暗问自己:“报仇血恨,不就是白倾颜自己当初想要的么?为沈家报仇,可为什么白倾颜一点也不开心呢?”
易茗轲看着白倾颜,也许,他是懂白倾颜的,懂白倾颜的无助和悲伤。他曾经目睹过白倾颜歇斯底里间的绝望和狼狈,如今,看白倾颜如此轻易就能够,大仇得报,他也一样为白倾颜开心不起来。
这真的就是是白倾颜想要的吗?
不仅仅是仙门,各个门派都传的沸沸扬扬的,白倾颜看着着定州城的一草一木,看着过往的人,这里没有了往日的安详和宁静,白倾颜听着他们一张一合的嘴,说的都是,对白倾颜这个恶人的唾骂,在白倾颜眼里,那个温暖白倾颜的定州城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疮痍和毫无生气的哀号。
白倾颜看着未来的路伸手不见五指,充满了迷茫,当初初入定州的小姑娘没了,白倾颜只想好好守着契芜镇的子民,不让他们毁于战乱,毁于权利的纠葛与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