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涯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啊，我自己装了一个。”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吴默：“......”

白亮：“......”

班主任：“......”怎么不跟我分享一下？

言涯找到下载好的视频，点开最大的音量。

白亮趾高气扬的声音传了出来。

什么‘教训’‘按住’，各种蛮横粗鄙的词都传了出来。

白亮早就慌了，此时有些疯狂，冲上去就要打掉言涯的手机：“关上，停下来！”

白父的直播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

关了就是心虚，等于变相承认这是白亮做的了，虽然是他的公司，难保不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白父也看到了，是白亮指挥别人，先对言涯动手。

吴默拿着教室的扫帚向言涯逼近的画面，清晰地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

吴默手指紧紧扣着椅子，指节都泛起了白，脸上的表情相当难看。

白父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想好对策：“看来，我有必要教教我家小女的择友标准了。”

一句话就把白亮摘得干干净净。

助理很有眼力地把直播关了。

吴默听见这句话心中警铃大作。

言涯早就猜到，他会把这些推给吴默，总得有一个背锅的人。

“那白先生答应我的事情可要说话算话，商人最讲诚信。”

白父回头看了白亮一眼：“我家小亮受人蛊惑，自然不需要她来买单。”

“那你认吴默当女儿吧，承诺是你应允下来的，扯到不相干的人有什么意思？”

白父想到什么：“就算是小亮不对，你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吗？她也没有伤害到你。”

“她没有伤害到我是因为我反抗了，白先生的意思是要我站在那里不懂等着被欺负吗？”

“我没有这么说。”

“说与不说，我懂那个意思就行了。”

白父：“......”你懂什么了？

“有话可以好好说，为什么非要动手？”

“白先生会看着自己的公司被人惦记而无动于衷吗？”

白父：“......”

“秦老师，我怀疑这个学生有暴力倾向，不适合留在学校。”

班主任：“这......”

“白先生不要跑题，你答应我的，不能言而无信。”

白父看着言涯，无话可说。

言涯眼神斜向他：“白先生这种小人做派，让我很怀疑白氏是不是也有偷税漏税，欺骗顾客的行为，不如也封了吧。”

白父沉声低喝：“一派胡言！”

只是直到最后白父也没提履行承诺的事。

言涯把玩着手机也出去了。

你不敢玩，我不会轻视你，你玩不起，我就不用太看得起你。

言涯懒懒散散地往教室走。

在转角处和沈凡进擦肩而过。

言涯面无表情地擦过去。

沈凡进停下来翻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

这是昨天晚上他偷拍沈锦林买用品时，没调整好前后摄像头，不小心拍到的。

本来是要删了的，可是在照片后面看到模糊的一张脸。

他觉得熟悉又保存下来了。

是她。

沈凡进看看言涯的背影，他不认识她，她跟踪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