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不能奢求能从谢子初那里听到人话。
家政阿姨来把屋子收拾干净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纪恬然跟郑如一人手里两袋花,阿姨手里还有个小推车,也全是花。
“姐,你说这里头的花我拿去卖能卖多少钱?”纪恬然感慨的问。
有钱人买花都是成山的买,不搬空花店不罢休的吗。
江末芊撑着下巴闻言思索两秒,回答:“不多,大概十几万?”
虽然有些寓意不太好,但品种还是挺名贵的。
毕竟普通的谢子初自己都拿不出手。
纪恬然:“......”好的,富婆的世界她不懂。
......
程与晏旋开门把,屋内没有开灯,他摸黑换鞋走进屋。
抬头看往二楼的方向,他还记得今天江末芊出院。
巨大的落地窗外群星璀璨,月色轻拢,如一层皎白罩纱。
让他的面容都带上了几分如梦似幻的虚朦,眉眼间转瞬而逝一丝温润。
只有在江末芊看不见的时候,他才敢表露出一点埋在内心里深涌的情绪。
温润褪去,程与晏抿了抿唇,眸中空余无尽墨色。
他在沙发里坐下,习惯性的去摸桌上的烟盒,从里面倒出一支叼在薄唇间。
打火机点燃的瞬间,成了黑夜里的唯一亮光。
他靠后仰倒,随手扯掉领带解开两个扣子露出白皙锁骨,深吸一口烟,再缓慢吐出。
白雾迷蒙,他整个人散发着与白日不同的慵懒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