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凤鸣山的大山人说的没错,内丹练气还要浩然养!”吴苍穹暗自嘟囔了一声,并走出屋门,就看见草粒和菜心正帮姜坞主抬着一个大包袱。
迎到吴苍穹的眼睛,姜坞主竟有些怯怯的说道:“他们非要抢过我的包袱,拦都拦不住。”
“还是我来拿吧!我不怕草木之毒。”吴苍穹感受到姜坞主眼神里也有一片紫气东来的暖,却有丝言不尽道不明的意愿让他躲开姜坞主的目光。
“先把包袱就放这里吧,草粒,菜心,我和大哥哥还有话说,你们先玩会去吧。”姜坞主说道。
“哦哦。”两孩子听了,就喜不自禁的跑开了。
“吴——苍——穹?”
“你可以这么叫我。”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我的绝笔,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要真的有地方可去,千万别留在我这里!”
“这是为何?”
“这里是可怜人待的地方!”
“六大舵主是可怜人么?”
“他们不是。”
“他们不仅不是,还欺负这里的可怜人!”
“可是没有他们,这里连可怜人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不说关内其他地方,就说离这里最近的秦国。秦吏更胜六大舵主百倍,可是秦国有叫骂秦吏的人吗?”
“秦啊举国都是兵马俑,全国一盘化龙棋,都承载着秦候的意志,与其说那是一国,不如说那是一人,难道你姜坞主也有秦候之志?”
“我岂有秦候之志?所求不过鸡鸣相闻,耕读自在罢了!”
“那你的六大舵主怎能和秦吏相提并论!秦吏是为了秦候梦,你的六大舵主所作所为可不是为了你的梦。”
“即便如此,苦兰坞也不能失去六大舵主。他们再狰狞也是苦兰坞的天柱子,有他们在,才能撑起这块破碎的天。”
就在这个时候,辕门里传来了一阵打闹叱咤的叫骂声。
“放开我,放开我!”
“我要抓你们两个最贪玩误事的小杂种去见坞主。”
“坞主在哪里?快说。”
“我在这儿,岳舵主,你这是?”
“啊哈,坞主呀!你还说这两个孩子肿得不成样子了,你瞧瞧?”
“快给坞主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对坞主撒谎了!”
“我们没有,我们没有。”
吴苍穹一把夺过岳雪琴手中正教训人的鞭子,岳雪琴愣过之后,就像一只发疯的母鸡,扬起脖子炸了毛,就要向吴苍穹冲来。
此番一闹,把苦兰坞的大半数人都吸引了过来。
“你要怎样!”熊无鱼过来就一脚朝吴苍穹踹去。
吴苍穹身体一旋,躲过了熊无鱼的一脚。姜坞主脸色一沉,大吼一声:“你们够了!”
熊无鱼根本不惧,却被虎太岁一拽,打了个手势。熊无鱼再瞧了姜坞主一眼,才发现这姜坞主是真怒了。
要说这熊无鱼不怕姜坞主,那是假的,不然这苦兰坞早就成了他们六大舵主的了!天晓得,姜坞主只是一个无名境,却一身的强大战力从何而来?难道真的是有人天赋异禀!
熊无鱼不会猜测,他只是知道,即便是他们六大舵主齐上阵,要战胜姜坞主也是一场格外疲惫的苦战。
慥慥砸砸的气氛一时间宁静了下来,不过六大舵主都是一张铁青的脸。
“岳姨,这是我刚采回来的一百株甘泽,你收下顺顺气,好不?就不要和两个孩子置气了。”
“两个崽子我还不至于!不过这吴苍穹说什么我都不让他进苦兰坞半步!”
“对,今日我们六大舵主有言在先,有他没我!”
“其实,六位舵主,我刚才在这里就是和吴苍穹商量他的归宿。你们都知道,圣王时代留下了两块地脉,一块是关内的井田地脉,据我所知现在为晋候所得。还有一块就是咱们关外的咸碱地脉……”
“那又如何?难道坞主肯把你同乡放到那荒凉之地!”
“我和吴苍穹都是神农氏一族,不管什么样的地脉,都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你说呢,吴苍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