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怎么把这尊佛给忘了!论权势地位、人脉手段,果然还是大长公主更合适一些啊!
我频频点头,一一应下。
“前几日上朝,你可从那些参你的人里面瞧出什么眉目了?”我问他。
他摇头,“不曾,参我的人多是御史,还有个别从前东边军中的将领,都算是意料之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跳出来。”
我皱眉,“东边军中的?你怎么知道不会是他们?”
宋易恒紧了紧我的手,同我解释道,“东边安宁,将领难免不受重视,我年纪轻轻便因军功封侯,他们不忿也是情理之中,既不受重视,他们的手伸也不到那么长,”
“再有就是,我同家的情谊,这些年从没有对外壤,一直保密的很好,若是他们有本事知晓了,想来也不会壮着胆子参我,”
“这几日我仔细想了想,此事到现下这个地步,也不见有什么更大的后招,起来,顶多算我私德有亏,又不能将我一棒子打死,最坏的打算,不过是闹出人命来,我也不是吃干饭的,顶多也就是将我的爵位削一级,根本不能置我于死地,”
“是以我在想,是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背后之人不是朝堂上的,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我有些懵,细想想,他这话的不错,可不是政敌,又会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他如实回我,“现如今就只能等着外头的消息了。”
我终究没告诉他和皇后娘娘的约定,我怕我了,他会埋怨我,他宁愿冒着惹怒家的危险也要扛着,我不能给他拖后腿啊。
一路上我都在想他的“另有其人”,到底会是谁呢?我有没有可能认识呢?…
这想着想着就过了一日,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宋易恒派出去的人,率先回来了。
“属下参见夫人!”
“二位请起!”见着他们回来,我心里不知有多欢喜,“查出什么来了?”顾不得旁的,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禀夫人,属下查到了程姑娘肚子里孩子的生父是谁。”
“何人?!”
“距景方城二十里处,有个四方山,山上有一伙儿土匪,程姑娘之身一人去找侯爷的时候,路过那儿被他们劫了…”
“你是,那孩子是土纺?”
“正是!”回话的斩钉截铁,“程姑娘没多久就逃了出来,我们顺藤摸瓜,沿着她的行迹一路查问,查到她一个多月以后便去看了郎中,诊出了身裕”
太好了!我忍不住心中叫好,“郎中人呢?!”
“我们带回来了,就在前院安置了,夫人随时可以召他问话。”
我按下欣喜,点零头,示意他们继续下去。
“这一路寻着查探,我们发现,程姑娘在被山匪劫持前,是没有人护着的,或者,没有人贴身护着,可自从她遇见了山匪,身边就一直有人陪着,那郎中,她就诊的时候还有个利落的丫头跟着,我们猜测,她逃出山寨,也应当是被人救了,再一路送她行至侯爷跟前。”
我点头赞同他们的分析。
想来那背后之人本想着不近不远的跟着她,没想到出了山匪这个变数,后来将人救出又发现了有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彻底赖上了宋易恒。
如此,事情的后半段是清楚了,现在还需等着扶月楼和大长公主的消息。
我又想起来一件事,将侯爷给我的腰牌拿出来,他们二人一见此物,立刻抱拳单膝跪地,我无暇这腰牌的厉害,交代了他们一番,便让他们赶紧办事去了。
这两日,对我来可谓是度日如年,在府里等消息的日子并不好过,总要想着是不是哪里没有想到,疏漏了。
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念姨母,若是我能有她一半的本事,想来这事儿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真是后悔没有跟她好好学学,眼下黔驴技穷了,才觉得自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敏敏?你怎么来了?!”
这丫头一把握住我的手,自责道,“我只嫌我来的太迟了!”
她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欢喜了,知晓我心里有多慌。
我拉她坐下,问她,“你们府上都理顺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操心我?!我那才多大的事儿啊!”
“爹和娘本也要一起来的,我给他们递了话,让他们等我消息,我想着他们即便来了,你这个性子,也是报喜不报忧的,没得乱了你的章法!”
我心里头感激她这么了解我,其实自出事以来,长辈们络绎不绝的上门,我心里虽安慰,可解决不了问题,终究还是着急。
“跟我你客气什么?!”她嗔我,“我也是个没用的,帮不了你什么,能做的不过就是过来陪陪你,给你打打下手,我已经同夫君好了,这两日我就住在这里陪你,直到你家侯爷平安回来!”
心里一阵暖流滑过。
她这么做除了一份沉甸甸的情谊,还给了外头人一个信号,就是武英候府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朝廷新贵也相信侯爷,义勇候府并不是好欺负的!
我自觉眼眶已湿,“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多了,我都听侯爷了,那日在朝堂之上,刘大人帮着侯爷同那些人据理力争,了好些好话!”
“那也是应当的!你我二人这么多年的情谊,真真的情同姐妹了!他同侯爷便是连襟,几句话有什么的!不过好在那日你父亲和你那状元哥哥也没有避嫌,一起的那些个没事儿找事儿的御史哑口无言,真是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