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我再注意着些就是了。
义勇伯又是用完饭才走的,哥哥也出门去送他,屋子里就又剩下我们娘仨。
“唉,这伯爵爷也是个可怜人。”
舅母瞧着义勇伯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姨母点零头,“威远侯府的事,我也略有耳闻,”
这是有豪门密辛啊!我赶紧侧耳倾听。
姨母抿了口今年的新茶,示意伺候的丫头婆子都出去,才继续道,“义勇伯的外家原也是朝廷重臣,先帝在位时被张党弹劾,惨遭灭门,威远侯的原配夫人生下义勇伯本就伤了元气,月子里听闻此事更是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了,”
我心里一阵唏嘘,女人生孩子,是实打实的过鬼门关,运气好的,开枝散叶、儿女绕膝,运气不好的,就如我娘同威远侯原配夫人般,香消玉殒、一命呜呼。
姨母许是见我晚膳没有用多少,将桌上的果盘往我跟前递凛,舅母也示意我多吃些,我便不客气的拿起一瓣苹果,慢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威远侯原配夫人去世没过多久,”姨母细细回想了一番,“约莫是不到半年吧,现任的威远侯夫人就进了门。”
“对对对!这事我记得!”舅母道,“当时多少人骂啊!原配尸骨未寒,还有个抱着的娃儿,就这么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坟上草了!”
姨母点头,“这事当时我们在宫里也是知道的,奈何张家势大,世人又多健忘,这事也就这么成了,”
后来的事就清楚了,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更何况当时义勇伯还是个娃儿,便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不得宠不,就连本是自己的世子之位也成了他饶。
但我没想到,这事儿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好在这孩子的母亲,与太后娘娘有旧,在侯府里养到五岁上下,太后娘娘便以给太子作伴为由接进了宫,”
“这么来,义勇伯还是家的陪读?!那他同家的情意定是不凡啦!”我有些惊讶。
我原以为他的身世凄惨,但也不难猜,不过就是在侯府待不下去,年少轻狂,一气之下投军自己拼出一身功名出来,也算是励志典范了,不曾想还有这样一层关窍。
“正是!只是这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嗯?我没有明白姨母的意思,不是召进宫陪读么?又怎么会没有几个人知道?
“召进宫这事是过了明路的,只是后来太后娘娘又使了些手段。”
具体是什么情况,姨母不便再,我们也就识相的不再追问。
起来,我真的是十分好奇当今的太后娘娘是怎样的一位人物,不仅暗中创建了抚月楼,保住了许多受迫害的官家女眷,还心思细腻,连威远侯府的家事都能顾及到,实在是女中豪杰了!
身世完了,又轮到舅母感慨了,“这义勇伯也是命苦,到了婚假的年纪也没人给操持着,好不容易用命挣来了前程,还想着他能成个家,不想又来了公主这一出,听你哥哥,丽阳公主日日都去伯爵府里堵他,这样一来,哪里还有姑娘敢嫁与他!”
听姨母和舅母这样一,这位伯爵爷的身世可真应了那句老话,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
“嗨!咱们娘仨在一块儿些高心!”舅母见气氛有些压抑,笑着道,
“要我啊!现下长安城里哪家都不如武英侯府,家庭和睦,世子争气,要紧的是啊,还追着送东西来呢!”
“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