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要的?”父亲板着脸问道。
如今这情形,我若是拿不出什么铁证,我这谋害亲姐的罪名,算是坐下了。
绿芸和书蕾赶忙替我求情,“这绝不是二姐做的,定是被若包了!还请主子们明察啊!”
“放肆!”白氏怒喝道,“我已让顾妈妈查明,那制毒液的材料,都是前日里以蕊出外头买过的!她自己都承认了,你们还有什么好!难不成我冤了你们?难不成我的淑尤拼了命也要陷害你们不成?!”
我心中大惊,“你们将以蕊怎么了?!”
“怎么了?你个没规矩的东西!”白氏的眼神像是要将我剥了皮去,“当然是到她该去的地方!你也别急,她走的慢些,你们还能搭个伴儿!”
我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以蕊、以蕊,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又要怎么办?
但我知道,现下若是不将此事分辨个清楚,怕是就真的救不回以蕊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这件事白氏有没有参与,但她既然这么想置我于死地,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深呼吸,抬头道,
“父亲,可否允女儿分辨几句?”
见父亲点零头,我道,“既然我对长姐下毒,那么总要让我指认一下凶器吧。”
白氏道了句你终于承认了!正还要继续往下,却被父亲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婆子将那簪子递到我的面前,我轻轻拿起来,像是观赏一件艺术品似的,细细瞧着它。
赤金的簪身,镶着一颗白玉的簪头,白玉的玉兰花通透,尤其是样子,花瓣分明,含苞待放,像极了即将成年的少女。
“父亲,还请您派人去我屋里走一趟,将我放在书架上最顶上的盒子拿来。”
“怎么?”
“拿来便知。”
父亲点头,派了黄武去取。
白氏冷哼一声,“装模作样,故弄玄虚!我的淑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此番我看你怎么辩白!”
黄武的脚程快,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便边边等他,
“这支簪子,是假的!”
此言一出上首的三人神色各异,父亲和祖母见我一脸淡定,仿佛轻轻松了口气,白氏却不然,
但我并不给她继续数落我的机会,“我给长姐的簪子,是我亲手设计的,为着能赶上长姐的及笄礼,我一宿没睡,画稿改了又改,所以,我最是清楚这簪子长什么样儿,”
“这簪子做的是真像,若不是亲手画出来过的,就连我也差点分辨不出来,”
“可毕竟我是付出了心血的,不同之处,我也幸好还是能瞧的出来,”
“簪子是一模一样,可材质却不同,我做的簪子,是在抚月楼定的,金子是上好的赤金,这支看成色,却是足金,玉我用的是羊脂,这个,呵,就是普通的和田玉,虽然成色也不错,可种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