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姐啊!”刘妈妈进来,见我就这么趴着,赶紧拿了件披风过来,“虽还热着,可夜里毕竟寒气盛些,着凉了可怎么好!”
心情霎时就好了起来,好在还有刘妈妈她们陪着我。
顺势钻进刘妈妈的怀里,又蹭了蹭,惬意极了!
“有你们在,真好!”
刘妈妈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咱们几个定会一直陪着姐的,只要姐不嫌咱们烦。”
我抬起头,“不烦不烦!明年的生辰,后年的生辰,还有以后好多好多年的生辰,我都要和你们一起过!”
“自然是的!”以蕊、绿芸、书蕾、碧痕恰巧收拾停当,都进来了。
“姐,等咱们也有了厨房,奴婢给您露一手!保证比今日的席面好吃!”碧痕激动的道。
书蕾笑着嗔她,“你这死丫头!真是句句不离吃!”
大家都笑起来,碧痕却不以为意,“咱们姐了!行行出状元的!我就要做吃食上的状元!”
“好好好!”我被她逗的笑弯了腰,“我们就都等着你中状元的那一!”
碧痕什么时候能中状元不知道,家里是真的有一个要赴考的。
在大家的翘首以盼下,终于兄长迎来了赴考的日子!
大家都坐在堂屋,等着消息。
“如何了?!”白氏不知这是问邻几遍了。
父亲劝她,“夫人莫慌,有了消息黄武自会立即来报的。”
黄武的骑术非凡,论起来,没有人比他的脚程更快了,白氏心知无法,只得又坐下等着。
祖母见白氏依然心神不宁,也劝慰道,“你且放心,寅清那孩子最是稳当!咱们要信他!”
白氏只好挤出一个难得的微笑。
“老太太!老爷!夫人!”一个丫头急吼吼地来报,“武爷回来了!”
白氏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全然没有往日端庄的妥帖。
其实不是她,在场的哪一个不是等的着急?父亲虽然不话,可杯中的茶已经续了好几次了,祖母手中的珠串也盘了不知多少圈,长姐坐在我旁边,恨不得将我的胳膊捏断了,就连表姐手中的帕子都被绞的皱皱巴巴。
黄武三步并作两步的跨进了屋内,刚要行礼,就被白氏打断。
“如何了?大少爷人呢?怎的没和你一起回来?他可有考的如何?”
黄武也不尴尬,还是依规行了礼,站起来便一一回答,
“大少爷考完出来,便上了轿子,我怕主子们等得急,便先骑马回来禀告,大少爷出考棚后,看着脸色有些煞白,应是体力消耗太过的缘由,至于考得如何,还得要等大少爷回来亲自向主子们细禀。”
一听哥哥状态不太好,大家都更担心了,还是祖母稳住了心性,提醒道,“热水和吃食可准备好了?寅清的院子打扫干净了吧?”
白氏这才回过神来,“母亲放心,早都备好了,只等寅清回来,看看他是要先垫垫肚子,还是要先歇着,先睡一会儿也不怕,厨房里一直煨着白粥和鸡汤呢,什么时候他想吃了都有的,热水也在灶上呢,火也不敢断的。”
祖母点头,“你也是做母亲的,安排的很是妥当。”
白氏低头谦逊道,“还不是母亲早早的指点了,才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父亲也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白氏看向父亲,眼眶瞬间红起来,但终究强压了下去,微微点零头,什么也没有。
正着,外面有厮扯着嗓子喊道,“大少爷回来啦!”
轿夫一直将轿子抬到了院子里,大家终于再也坐不住,都起身到院子里迎他。
只见哥哥缓缓从轿中被人扶着艰难的走出来,看这情形,黄武还是为了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得委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