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没事的，早早知道了，便早一日心里有拎量，况且她还年轻，日子还长，即便是为了寅明，她也会想明白这个道理的。”

袁姨娘没离开多久，绿芸便进来了，我见她神情严肃，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姐，咱们院儿里的内鬼自己蹦出来了！”

“谁？”

绿芸看着我和书蕾道，“是妙玄。方才我拿了表姐给的东西去库房，就瞧着她鬼鬼祟祟的往外跑，我就抬脚跟了上去，”

“您猜我瞧见了谁？”

“夫人屋里的？”书蕾答的有些疑虑。

我想了想，“长姐院里的吧。”

绿芸点头，“姐英明！”

书蕾不解，“可这并不能明什么啊！”

绿芸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听我给你细！”

来不及将茶杯放下，绿芸就继续道，“我当时离得远，听得不是很清，便未打草惊蛇，只等她回来了，叫人拿了她，”

“她虽心眼儿多，但到底年纪、不禁吓，一问才知道，她当时根本就不是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而是在府上做了一年的活儿！”

“一年？！可我怎么从未见过她？”书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最早被人牙子卖进来时，谎称自己是个男孩儿，后来进府瞒不住，夫人便觉得她是个可用的，没有声张，先让她继续假扮厮在外院跑着，你自然没有见过的！”

我和书蕾都露出一副原来如茨表情。

“她的事大姐也是知道的，之前她一直都是给夫人院里的人的，包括之前以蕊的事，还有其他咱们没注意的琐事，都了个便，不过好在她平日里也进不到屋里来，也就没什么大事……今大姐来找她还是第一次！”

怪不得被抓了个现行，原来是接头不熟练啊！

“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我舒了口气，“不急，先关她几再，”想了想，我又吩咐绿芸，“吃食不断，只是不能出来而已，看好了，别让她出了事！”

绿芸点头，转身便出去安排了，临走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书蕾一眼。

此时屋内就剩下了我和书蕾。

安静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了口，

“姐。”

“恩？”

“您，为什么没有怀疑我？”

“如果我，我怀疑了呢？”

书蕾神色复杂的望着我，我索性将话挑明了，

“起初我是对你有些防备的，可老话，日久见人心，你跟着我也有些日子了，你是个什么样的，我若是还做不到心中有数，便枉做你们的主子了。”

“姐！我……”她眼中有泪光闪烁，我瞧着也有些心疼。

真论起来，我这院里的，除了绿芸勉强能跟她比上一个，再也没有强过她的了。

以蕊若真培养起来也是不错，可对她我总有别的打算，是以自从回了府，尽量不给她安排什么活计，闲暇时间都留给她自己研习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