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又露出笑容,福了福,出去了。
“姐,会是她吗?”以蕊问的有些迟疑。
我也不甚有把握,只好微微叹了口气,“再看看吧。”又对她们交代了几句,才算了了。
气渐好,风和日丽,我实在是很想出去走走,便趁着父亲得闲的空档求了他,带着绿芸和以蕊,跑了出去。
白氏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袁姨娘怀了孕,她几乎没什么反应不,还见儿的领着长姐往外跑,不过这样到是便宜了我,没的自在了许多。
早早的给姨母递了信儿,今日里我们又约在了另一处茶楼里。
姨母照例已经在雅间里等我,谁知我刚进门,还未来得及脱下幕离,姨母就一把将我拉住,急冲冲的道,“薇儿,博文不见了!”
我心中大惊!“表哥不是在他外祖家么?!怎么会不见了?!”
我赶紧脱了幕离递给绿芸,扶着姨母坐下听她急急道来。
原来,当年舅母的无情离去是外祖父设计好的,只为了保住家中唯一的男丁,也为了能让表哥在外家日子好过一些。
因着之前穆氏众人还背着罪臣的名头,姨母这些年也未曾去打搅过他们母子二饶生活,直到去年外祖翻案,姨母送走了我,才终于得空、也有机会去联系他们。
谁知这不联系不打紧,搭上话了才知道,表哥外祖早逝,府上是舅母的哥哥嫂子当家,这些年表哥和舅母寄人篱下,过得很是辛苦。
舅母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等到了穆府翻案的消息,谁料表哥却并不欢喜,只是当时舅母并未在意,但却万万没想到,前两日他竟留下一封书信,不见了。
“信上有去哪儿了么?”
听我这么一问,姨母的眼眶里瞬间泛红,“这孩子!他、他要去西北从军!”
“什么!”
西北苦寒,这些年虽历经两朝安稳了许多,可大仗没有,仗却不断,当然这都是我听父亲偶尔提起的。
但即便是这样,也很是值得担心的啊!他一个文弱书生,战场上刀剑无眼,且生活艰苦,他又如何应对?!
“姨母先莫急,”我扶着姨母坐下来,慢慢抚平她的情绪,轻声细语问道,“有没有什么可用的关系,能知道表哥去向的?”
只见姨母绝望的摇了摇头,“我连你父亲都拜托了。”
我心中一沉,果然是无人可问、无法可办了。
安慰好了姨母,我带着以蕊她们心事重重的回到院子,不想没过多久就有白氏身边的来通传,是府上来了客人。
那丫头神神秘秘的,什么也不肯多,待她走了,我招来书蕾问道,“知道是何人么?”
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如果不错的话,应该是表姐。”
“表姐?”
“恩!”她点头确认,“咱们夫人有个庶妹,嫁去了西北,做了千户太太,就是她的女儿了。”
“哦,”我才换罢衣服,坐在铜镜前任由绿芸打理头发,“这位表姑娘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