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
众人一惊,抬头,“郁,郁队。”
完了完了,聚众八卦,还被逮个现行,这下死求了!
郁歌的目光锁定在蒲苂身上,一字一顿:“扫一周厕所。”
“我,我?”蒲苂(Yin,二声)指着自己,一脸莫名。
“对,就是你,扫一周厕所。”郁歌重复,不等他问为什么,抬脚就走了。
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蒲苂哪里犯错了,居然落得个扫厕所这样的“刑罚”,蒲苂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郁队的命令他不敢不听,谁让自己是他的手下的手下呢???
询问室,仇雅罕和郁歌并排而坐,对面是死者李远志年迈的双亲,花白的头发,纵横的皱纹,沧桑的面庞,无一不彰显着面前两位老人的不易。
李母一直在哭泣,伸出树皮一样的双手不停的抹着眼泪,指甲里积攒着常年劳作留下的黑色污垢。
李父一言不发,有些木讷的坐在旁边,没有哭泣,也没有安慰老妻,只是眼神里,已经丢失了情绪。
现在已经是平静下来了,在来到公安局之前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悲恸欲绝,嚎啕大哭过了。
仇雅罕有些不忍,可怜天下父母心,花甲之年,儿子横死,老无所依,这两位老人该是怎样的绝望和伤痛。
可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两位老人,请节哀,想必来之前我们的同事就跟二位说过了,死者有可能是你们的儿子,但具体还是需要二位去认认尸,确定是你们的儿子,我们的调查才有用。”仇雅罕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起来,不像平时那么的清冷。
听到仇雅罕的话,两位老人灰白的眼里露出一抹希望,又很快湮灭。
郁歌,仇雅罕还有一名法医助手陪着,几人一同来到法医室的停尸间,由于尸检还未完成,所以尸体依然在法医室冷冻柜。
老人搀扶着摇摇欲坠的老妻,颤抖着双手。
入眼就是一具可怖的尸体,身上密密麻麻的缝线,面部狰狞。
“啊!!!”李母发出一声尖叫,吓得跌坐在地上,几欲昏厥,仇雅罕和李父赶紧把她扶起来。
瞧这样子,怕是只能让还算淡定的李父来认尸了。随即把李母扶到一旁坐下休息。
“你看看,这是你儿子李远志吗?”郁歌看向李父。
李父忍着悲痛,朝死者看去,他看向头部,直接就道,“是……是我……儿子……呜呜……”
李父呜咽着继续往下看,只是,他的目光忽然顿住,发出一声疑问,“咦?”
“怎么了?”郁歌目光一闪。
“又好像不是。”李父迟疑了,“这手不像远志的手啊!”
“为什么?”
“远志的手臂上有个疤,那是小时候摔的,怎么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