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定制么？”君莫笑问道。

摊主一愣，问：“何谓定制？”

君莫笑讪笑一声，指着一只捏成猴子的糖人，解释说：“我想要一个猴子，但要挺胸抬头，眼神桀骜不驯，头戴凤翅紫金冠，身穿锁子黄金甲，脚踏藕丝步云履。哦对了，手里还拿着一根铁棒，上刻“定海神针”。”

摊主好笑地看着君莫笑，打趣道：“小姑娘这是把猴子当人了？猴子哪有穿衣服的？”

这小姑娘相貌倾城，应该是哪个大家偷跑出来的小姐。想到这里，摊主也不好把打趣的话说重了，又补上道：“这样，小老儿先试试。”

摊主的手艺确实很好，糖稀在他的手下有规律地凝结着缠绕着，很快，一个猴子的雏形被他用两根极细的木棍给弄成了。

君莫笑认真地看着摊主的动作，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失望，再到兴致缺缺。

她在一旁竭力述说着孙悟空的故事，想要把孙悟空那种形象通过故事表达出来。然而，摊主显然没有明白君莫笑的意思。

她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孙悟空”，点头道了声谢，却是没多开心。这里的人没见过孙悟空，没看到那些电影画面，自然也是捏不出那股子桀骜感。

手里的糖人精美绝伦，却是全无风骨。

“多谢小姐照顾，一共十文钱。”摊主笑眯眯地伸出手。

君莫笑一愣，把头转向琴儿，却见琴儿同样尴尬地看着自己。

“小姐……出来太急，忘了……”琴儿的声音细不可闻，头都快低到地缝里去。

摊主无奈，这么长时间全白忙活了。唉，这些小姐公子，表面光鲜，实际上，连个糖人的价钱都付不起。

“这位小姐的糖人钱，我替她付了。”

君莫笑看着来人，有些错愕。

这大楚京城，盛行美男？刚刚砸了个貌比西子的小正太，现在又遇上个白衣飘飘的谪仙？莫非这里……水土养人？

云端墨对上君莫笑的眼神，刹那间也被惊艳。京城中那君家君沁兰是闻名遐迩的大美人，今日看见的小姑娘，倒是比他那日偶然看见的君沁兰还要美上几分。

看来传闻果然不可信，云端墨低头浅笑，人人都说君沁兰乃京城第一美人，看来也只是见识太浅罢了。

“你留下地址，我明天还你。”君莫笑看着眼前这剑眉星目的公子，认真说道。

千金易还，人情难偿。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云端墨摇头：“小姐说的猴子很有意思，这十文钱，当我花的听书钱。”

君莫笑也不啰嗦，点头：“那行，下次缺钱我再给你讲孙悟空离开花果山以后的剧情。”

云端墨：……

顺着杆向上爬说的就是这个小姑娘吧？

云端墨回过神来时，君莫笑已经拉着琴儿离开了。他看着那两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京城里，竟然还有性子这般风风火火的贵女。再想到那贵女所说的孙悟空的故事，云端墨摇着扇子，今晚逛夜市，倒是别有一番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