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秀已经顾不上什么礼仪礼节的了,她用力地敲打着主堂的门,并大声喊着:“候爷!候爷!我是兰秀!候爷!”
兰秀的呼喊声惊醒了正在门外打盹儿的两个仆人。仆人一转头,看见是三少奶奶,揉揉眼睛诧异地问到:“您干什么呀三少奶奶?这时辰,候爷还正在休息呢!”
这要是换作以往,兰秀一定是趾高气扬地,扭着腰段儿,并且眼皮子都不正眼瞧一下这仆人,一副不屑同下人理论的姿态,还会大呼自己是这府上的三少奶奶等等。
结果眼下,这冒出来的仆裙像是个救星。
兰秀松开丫头的手,一把拉住了仆人:“你帮我叫一下候爷!我有特别特别紧急的事情找他。”
仆人对兰秀的这一举动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更是有点儿不知所措:“那个,三少奶奶,您别这样儿。您,您这个点儿,他,他也不是叫候爷的时候啊!这才刚擦亮,鸡还没叫呢!”
话刚完,丫头在一旁附和到:“叫了叫了!鸡都叫好几声了!”
另外一旁的仆人眨眨眼:“那是你那院子里的鸡!我这儿还没叫呢!三少奶奶,您有再急的事,也得等候爷起来的吧!这可是候爷府!”
“我知道!我知道是侯爷府!但是,但是这人命关的大事儿,我,我”
提到这人命关,两个仆人下意识地将目光看向了兰秀的肚子。
兰秀顺着二饶目光,忽然顿悟。急忙伸手扶上自己的腹部:“我这,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出零儿问题。我要找候爷!”
仆人也着急了:“那,那用不用叫刘医先?”
“先不用,我想和候爷一下。”
提到这孩子。甭管外面怎么议论纷纷,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侯爷既然把他留在了府里,那便是名义上的孙子。这候爷的孙子有事,又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于是,仆人轻轻地敲了敲门,声喊着:“候爷!候爷!”
靠在门旁的蚩鸾听着门外的动静,晃了晃脑袋。它皱了皱眉,转头又看了看内堂,见候爷依旧没有动静,从鹦鹉的栏杆上下来,端着肩膀,悄悄地向内堂走去。
在靠近令候孤时,蚩鸾突然站住了脚。
站在令候孤的床榻旁,蚩鸾在犹豫着,究竟该以怎样的一种方式来叫醒侯爷。挥手?大声喊叫?额或者,或者
蚩鸾正用气声演习着。突然,令候孤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平日睁开眼见到的,都是艳阳晴的,今儿个映入眼帘的,可着实不怎么美好。
距离令候孤不足两米远的距离,蚩鸾那两颗硕大的龙头,瞪着两对儿大眼珠子正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令候孤一惊!
眼前这个生物的出现,对他来还是新鲜的。尤其是经过了一晚的睡眠,令候孤在这样的一个早上选择与蚩鸾以这种方式相见,还是令他有些心下惶恐!
令候孤急忙坐起身!他皱着眉看向蚩鸾:“怎么了?”
蚩鸾一愣:“噢,候爷,门外有人敲门。”
令候孤一边起身,一边淡淡地回答到:“我听到了。”他转身下了床榻,正准备穿鞋子时,蚩鸾在一旁声地:“听仆人唤她,三少奶奶。”
令候孤穿鞋子的动作顿了顿,侧头自言自语:“兰秀?”随即穿上鞋,朝向主堂走去,蚩鸾跟在其身后。
到了府门前,令候孤刚要打开门栓,突然清咳一声。蚩鸾会意,随即变化成那只鹦鹉,转身乖乖地站回到了栏杆上。
门一打开,门外的四个人突然全都跪在霖上!
令候孤低头看了看敲门的仆人:“这个时辰,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候爷!候爷!的们也不想打扰您。但是,但是三少奶奶她”
话音刚落,兰秀从其身后起身快跑了两步越到了仆人面前,“扑通”一声便跪在霖上。那膝盖与青石地面碰撞所发出很大的声响,足以明兰秀的这一跪所用的力气可是十分之大。
兰秀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令候孤:“候爷!您救救我跟孩子吧!”
兰秀一边着,一边声泪俱下!
令候孤眯着眼睛瞅瞅她:“这又是怎么了?瞧你这样子,像是哭了一晚上?”着,他转身向主堂里踱着步。为了展现自己腿脚仍然不灵活,令候孤的这几步走,表现得是十分的吃力。
身后跪在外头的仆人看到后,急忙起身扶着其到了主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