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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觉察到手机里的“嘟嘟”声消失了。
把手机从耳边挪到眼前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是正在通话中。
又把手机递到耳边。
一时无言,屏息听着手机里的声音。
他都接通了,怎么不说话?
就在她忍不住,准备先开口的时候。
一个“喂”字,不浓不重的,在她耳边响起。
嗯,是路靳言的声音。
听起来有些沙哑,较之前显得有些病态。
“那个,我听爷爷说你发烧了?”向晚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问完后,不轻不重的咬了咬食指的第一截关节。
低着头,用脚尖在空荡无物的地面上摩擦着。
“嗯。”只听路靳言应了一声,随后,森冷的砸出三个字:“死不了。”
“……”向晚囧。
这人,还能不能正常的说上一句话了?
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后,向晚就放弃了。
算了,他要是能好好说话,明天的太阳都该从西边出来了。
路靳言说完那三个字后,以为向晚会说些什么,没想到手机里又沉默了。
按道理,给病人打电话,不是应该多关心两句吗?
眉头压了压,薄唇张启,冷声道:“还有事?”
向晚想问是不是因为她昨晚抢被子了,他才会发烧,听到他问是不是还有事。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换了一句:“你一共要吊几瓶水啊?不用住院什么的吧?”
她旁敲侧击的套着路靳言的话,想看看到底烧的重不重。
有没有引起什么并发症。
如果没什么大碍的话,她还可以以实际行动抵消一下自己心里的罪恶感。
可要是严重的话,e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