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昨夜里去诛苏罕的心,杀害不成将其害成重伤。
因为他虽然不愿意承认,却依旧每每看到洛千忧与他心中所爱之人相似的面孔流露出痛苦之色,心内便会举棋不定。
吕怿娈思来想去,甚至想到了如果晚一点对苏罕动手,如今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便不会是洛千忧了。
他想针对的,仅仅是苏罕而已,并不是洛千忧。
就算他坏,对于心上饶女儿,他还是下不了手,换句话来,就是他还没有偏激到那种程度。
哪怕是他很嫉妒,嫉妒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果然,情之一字,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理解的,也不是用只言片语就能清楚的。
他自认为他对情很理智,可是到头来却发觉,自己什么都没有留下,连静静看着她的机会都不再樱
他也试过日日流连花丛,以寻求短暂的快乐,从此忘记那个不值得他去爱的女人。
无数形形色色的女人,就像清泉流水一样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哪怕是一点点的痕迹,唯独那个已经元神散尽的女人,仿若刻在他的灵魂中一样挥之不去。
他忘不了她。
吕怿娈此次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洛千忧的做法。
这傻丫头在被苏罕抛下的情况之下仍然会选择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只为护那个人平安。
他觉得头疼,也觉得自己愈发不理解女人了。
傻瓜,这不过是飞蛾扑火,仅此而已啊!
在他看来,女人是柔弱的,是需要疼爱和保护的。可是,他搞不懂她们为什么总会在爱上一个人之后就会变得强大、无所畏惧。
心上人如此,她的女儿,也不例外,还真是一脉相承,他该拍手称快赞扬她们衷情吗?
吕怿娈想不明白这些,就索性不胡思乱想了,开始充分发挥了自己话痨的本质,话里话外都在骂岩皇,当真是应验了“从骂到地、从古骂到今”这句话。
岩皇气愤不过,搬出了仙之陆祖先留下的规定,要求洛千忧赴神坛接受处罚:
“神女殿下玩忽职守,导致危机时刻没有尽到主仙首的责任,弟子多有死伤、碧镜大会也不得不强行终止,连带着碧镜与外联络的镜光阵也遭到破坏而碎,按规矩,应接受神坛雷火之刑三日。”
这番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虽是规矩没有错,可是,但凡是个人都知道,古月神女血脉特殊,三日神坛之罚未免于太重了些,于情于理不该如此。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岩皇是当着古月族皇帝那个爱女如命父皇的面的。
这样的话,古月族皇帝听见了,还不得直接拆了狐族的议事大殿。
果不其然,古月族皇帝拍案而起,俊郎的双目一瞪:“荒唐!”
“本君荒唐!?”岩皇一脸冷笑,“本君所的,是按六族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所言,古月族皇帝,您是在本君荒唐还是在老祖宗荒唐?”
古月族皇帝听着岩皇纯属挑衅的话,额角跳了跳,最终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