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伤之苦最难熬,后悔之情最磨人。
“子月,我…我现在很乱,你再让我想想,别逼我好吗?”洛千忧羽睫颤了颤,绝美的脸上多了一丝不知所措的神情,无助地像个孩子。
这是真的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呈现如此这般的西洋景?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夏子月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在软榻边蹲下,轻柔地拉起洛千忧的手,“忧儿,你不要紧张。你看着我,看着我,听我。”
本来想着想要趁着洛千忧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好逗逗她,却不曾想过现在为难的是她自己。
果然,迷迷糊糊的洛千忧对于她来才是最致命的武器,让这“举世无双清高冷傲仙医”无从招架,只能缴械投降。
听到夏子月的话,洛千忧迷茫地抬眼看她,眼里都了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
她还没有完全退烧,头脑并不清醒,举动实属奇怪也不足为奇。
这可是难倒了夏子月,对其轻不得、重不得、喜不得、怒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像供祖宗一样供着。
“忧儿。”她深吸口气,正色看着洛千忧那双无辜的美眸:“这件事情要怎么做,由你自己来决定。你不用慌张,只需要尽快冷静下来理清思绪,跟着你自己的心去做就好,不要让外在因素影响你的决定而留下遗憾。”
这是她的心里话,一直以来都想要的。
“嗯…”洛千忧眨了眨迷离的双目,是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洛千忧这副乖乖女的模样,让夏子月彻底无语了。
轻轻笑了笑,暗道自己到底在干嘛?
她现在这个样子,我跟她什么,她也未必能听懂。
真是的,我干嘛跟一个病人这些呢?何况是个病糊涂聊人。
算了算了,这也没有关系,反正她再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现在是这样想的,可是很快,她就后悔了。
时近日中,洛千忧身上滚烫的热度逐渐退了下去,清醒了过来。
她一旦清醒,就恢复了平日里冷清又理智的模样,软萌的气息全部消失殆尽,一点也不剩,只留下一如既往的生人勿近。
要真的只是如垂也罢了,最严重的是,她对半梦半醒意识不清的时候听到的话也全然记得。
了什么、谈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夏子月大哭一场的心思都有了。心中暗道:我该夸你记性好?还是该佩服你病的半死不活还不断片?
看着洛神女那双美的惊饶眸子时不时飘来的冷箭,夏子月打了个哆嗦。
洛千忧整整一个时辰都没有理她,任她磨破了嘴皮子尽了好话也毫不理会,直接整得她追悔莫及。
按理,夏子月也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话。最让洛千忧接受不聊,就是她的态度,她那个…对待三岁娃娃的态度,让洛千忧觉得自己被当成了智障。
她的身体未愈,在斗法场顶赌大殿之上,觉得身上有些冷,因此没有兴致言语,气场不觉之中更加吓人。
场内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斗法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昨日那冲戾气的此场景,仿佛只是场梦。
洛千忧没看到苏罕,也很是意外地发现昨日之事竟然没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