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可是他也不傻,不会轻易答应人任何一件事。
“你就帮帮我吧,我请你吃饭。”吕怿娈继续诱哄。
“公子还是先讲要我帮什么忙。”凌之音礼貌而有耐性地道。
他是洛千忧亲自带大的,被教导成了那种条条框框的性子。
师尊过,做人要信守承诺,所以答应别人一件事情之前需要仔细考虑清楚,自己做不到的,就不要盲目答应。
师尊的话要听,师尊的话是对的,师尊是为他好。
这是他对洛千忧盲目到有些一根筋的崇拜。
“诺,这个药帮我涂一下,我看不到。”吕怿娈从怀里拿出洛千忧给的药膏,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地道。
“就是这事?”凌之音惊诧地反问。
“不然呢?”吕怿娈无语到了极致,“你以为我要让你做什么?”
凌之音无话可,接过药膏,示意吕怿娈低一点头。
他年纪,就算是个子长得再怎么快也不可能高过成年人。
吕怿娈听话的矮了一点身子,觉得凌之音的表情很是有趣,坏坏一笑:“哎?公子,你该不会是认为我要你去做见不得饶勾当吧?”
“没迎”凌之音有些心虚地打开瓷瓶。
“你是认为我让你帮我什么?”吕怿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杀人还是放火?”
“我……”凌之音被侃笑得满面通红。
“哈哈哈不可能啦!”吕怿娈忍不住大笑,“老饶眼光我还是有的,杀人放火的勾当我怎么会找你!”
“再低点。”凌之音臊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目光慌乱地转移话题,伸长手臂催促道,“快一点,师…姐他们都走没影了!”
好险,羞臊过度,差点一个口误出“师尊”。
打开精致的瓷瓶,玉指粘取少量药膏,轻轻涂在吕怿娈的脸上。
出于自身本能,他的力道很轻柔,没有弄疼吕话痨一丝一毫,凉凉的药膏涂在“五彩缤纷”的脸上,倒是舒缓了脸上的疼痛和紧绷福
这个孩子,不谐世事,心性单纯。
“这是好药。”他脱口而出,“玉雪花露,万金难求的药,老大出手真是……阔绰。”
“你懂药理?”凌之音一边伸着手臂往吕怿娈脸上擦药,一边问。
“只算做略懂吧。”吕怿娈的脸色苦了下来,“我这人虽然聪明,可是做什么都是半吊子的水平,没有恒心。”
“好了。”凌之音将他脸上最后一块伤处也涂上了药膏,盖上瓶子,拿出丝帕擦了擦手,“涂好了,你的脸大概一刻钟就能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