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抬起腿，对准聂全的屁股使劲一踹，头晕目眩的聂全顺势滚出比试圈之外！

“哇！牧有两把刷子！”

风泉水镇观众兴高采烈地呐喊，好几个妙龄少女也高声叫着牧的名字，从未惹人注目的牧此时脸上一阵通红。

牧吸了口气平息心态，目光扫过还在场上的侉落镇对手，心中暗暗道：“还差一个，才能打破平局取胜！”

突然，牧眼前一亮，只见侉落镇一个绰号叫鼠二的男子，刚才在“人阵”当中被群殴得最惨，此时他不堪战斗，正贼眉鼠眼地搜寻出路向比试圈外跑。

牧知道，这种逃出圈外的选手，只能算半个人头，但要是被自己逐出圈外就另当别论，一举奠基这一局的胜利！

牧拿定主意，就拿鼠二开刀！

牧紧跑几步，追上鼠二的一瞬间，根本没看到鼠二与临近比试圈的痞子李使了个眼色……

鼠二被牧一把拽住后襟，两人随之滚地厮打。

突然之间，两人周身被黑雾包裹，风泉水镇观众心脏一下子被提起，纷纷跑到了比试圈边缘查看实情，担心地叫着牧的名字。

趁着黑雾掩护，聂斌提着剑，鬼鬼祟祟地潜入黑雾，牧被鼠二“腾”得一声，扔到比试圈边缘，牧翻身而起，一抹脸上条条泥痕，眼中喷射执拗的光芒，再次提棍向浓浓黑雾中奔去！

“牧！站住！”看到聂斌潜入的老吴大声制止。

牧身影猛地一顿，缓缓回望了一眼老吴，攥起粹钢短棍，没入黑雾当中！

只见黑雾当中人影绰约，拳打脚踢之声不绝于耳……

突然之间，一个人影从黑烟中横着滚出，众人心尖一提，跑近一看，此人竟被牧的短棍抽得鼻青脸肿，头昏目眩地平躺在地上，大喘着粗气！

风泉水镇的观众微微错愕，随之幡然醒悟一般，爆发出热烈的叫声：“赢了！风泉水镇这局赢了！”

老吴见黑雾仍不退散，眼眉一皱，急忙向黑雾跑去。

见老吴越来越近，聂斌急忙抽身而去，黑雾随之消散无踪。这一瞬间，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的观众一下子鸦雀无声

橘红的长剑，像矗地直立的墓碑，深插在倒地不起的牧左胸心脏……

喷溅的鲜血，浸透了草地，牧无力的身躯只剩痉挛般一下下颤动，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灰色的空……

老吴一把搂起牧，按住他喷血不止的伤口悲愤道：“牧！你怎么这么傻！还要追进去！”

牧喘息急促，断断续续道：“掌柜的，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就像上的星星，一直都那么亮，我就像一束烟花，要有好难的机会，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在上亮一下，然后就就熄灭了。”

老吴又气又急：“牧，比试之前我叮嘱过你，你们和对手实力相当，只要牵制住他们，打成平局就行了！”

牧脸上慢慢绽开苍白的微笑：“不掌柜的，我一直是个没什么出息的跑堂，就这一次，我不想平平凡凡的了，我赢了。”

牧眼角还噙着晨露般的水光，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水露凝成一颗豆子的珠子，顺着他松弛的脸颊、微抿的唇角，滑进渐渐失去温度的脖颈凝结成霜。

老吴抱起瘦的牧，背过众人犹自沉默良久，待老吴转过脸来，又是一张没有波澜的深邃的面孔。

老吴隐动着亮光的双眸犹自凛冽，望向侉落镇大声喝道：“风泉水镇，牧一组，赢了！”

风泉水镇众怒已经泛滥，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和侉落镇拼命，替牧报仇。

老吴的骨节握得咯咯作响，虎狼般的眼神掠过众人，竭力压着声音低吼道：“大局为重，牧的仇不能报！最后一局，决胜之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