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周眉月掐着腰笑得直不起身,指着周正晨的鼻子道:“我真怀疑娘怎么生的咱们俩,怪不得司空大人你榆木疙瘩!你真没看出来虞嫣和那个连决有猫腻?她哪是为了护驾,分明怕连决伤了圣尊,会收不了场!”
周正晨一怔,闷闷地问:“是吗?我真没看出来。”
“哎!”周眉月叹了口气,嘲道:“和你没办法沟通,你要不是我哥,真懒得管你!咱俩跟着去玄医殿打探情况,到时候见机行事!”周眉月向哥哥使了个眼色,很快消失在玄医殿。
空旷寂静的玄医殿,长年药香漂浮,青灰的光线顺着窗桕照进来,依稀有几个道袍衲衣的老人走动。
虞嫣蜷在连决的臂弯里,清丽绝伦的脸庞因失血而煞白,司空铎步履匆匆地带路,引着两人进了一座逼仄的丹药库。
揭开被浸润了浓浓草木香的门帘,连决矮身钻进门来,一看这屋不像丹药库房,倒像一座兵器阁,贴着四壁的兵器架,摆满炼枪剑戟,真是麻雀虽五脏俱全。
屋子较长的一面石壁上,立着一扇五斗橱,琳琅的药瓶摆得七零八落,屋中央嵌着一座一人长的石台,似乎常有物体摩挲的缘故,石台表面非常光滑。
司空铎瞥了眼石台,朝连决不悦地喊道:“放下她。”着,便从五斗橱里轻车熟路地翻找丹药。
“你会治伤?”连决一手护着虞嫣,让她依坐石台上,横眉冷对地朝司空铎道。
“让开。”司空铎怒目相向,抱着一捧花色药瓶走了过来。
“连决,我们几个从到大,受伤是常事,早习惯自己治伤了。”虞嫣气若游丝地道。
这时,门帘被挑起,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探进头来,见连决和司空铎针锋相对,嗔道:“让我来吧,你俩都出去!”
连决和司空铎相瞪一眼,一齐退了出来,抱着膀子等在门廊里,互相没有搭话,气氛冷若冰霜,片刻,司空铎淡淡一笑,衅道:“还记得圣古之约吗?咱俩之间,又多结一道梁子了!”
连决毫不客气地回道:“走着瞧!”
司空铎的双瞳闪着铁石般的寒光,嘴角笑意一挑,衬得双颊更为饱满,他拇指向屋一扬,昂起下巴道:“赌她,你敢吗?”
连决嗤声一笑,直视司空铎问道:“你是太看轻我,还是太看轻她了?”
司空铎一怔,眼神斗然险刻,两人剑拔弩张,火药气息浓烈如烧!
突然之间,震耳欲聋的嘶鸣迎空炸起,一个屋脊般的巨大黑影,狂暴地振拍双翼翔入大殿!
那怪异的鸟影贴着殿顶盘旋撞击,玄医殿上空的横梁,像被一双巨手拦腰折断,发出“喀”地一声巨响!
紧接着,立柱像被连根拔起,掀得大地嘭然颤响!一眨眼的工夫,玄医殿的顶梁已断为两截,屋檐失重地倾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