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灿不明白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孩，跟着姑娘四处参观的身影，仔细打量她。

姑娘皮肤不白，但也不是黑的那种，而是一种发青的皮肤。这种肤色周书灿听她过，她时候就是这样，直到她二十多岁开始发胖了，皮肤才越来越白，那种青青的菜色再也没有了。

姑娘长着一双肉眼泡，肉肉的眼泡包裹着眼珠的大半，只剩下眼眶内不太宽的一条缝。不过老爷还算是怜悯她是姑娘，知道女孩子眼睛了不好看，还给她留下属于正常眯眼的范围宽度。

姑娘的五官比例也算在是正常范围内，眼睛搭配鼻子、嘴巴。嘴片儿薄的快赶上纸薄了，上下两片儿加起来还没有一指的一半宽。周书灿心里暗暗琢磨，这在后世可以节省很多口红，人家厚嘴片儿用一管，她用一半的一半就可以了。

姑娘双手卡腰……周书灿突然想起来，有句俗话孩子，孩子哪有腰！

姑娘双手卡腰，转到周书灿面前，一点也不怯生的上下打量他。

直戳戳的问：“你是公？”

“是……”周书灿答应一声，刚想接着话，姑娘打断他的话：“我叫于素娥！以后我就是你的婢女了。我父你要给我工的工钱，还要管我吃饭穿衣。你放心，我吃的不多，不会把你吃穷的。工钱你要现在给我，我想去缝纫组买一件红绸衣，就是和集体婚礼新娘穿的绸衣一样的红绸衣。不过这件绸衣你要出一半的钱，因为我父你要管我穿衣。你管我的衣服我不要了，你给我算成钱贴在红绸衣上就可以了。”

于素娥完话向前走一步，已经快贴到周书灿的面前，吓得他赶紧的后退两步。

于素娥不满的嚷起来：“你退什么，我是闻闻你身上有味儿没有？哎，你们男人啊，也不经常换洗衣服，身上有味儿了自己闻不出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别人跟前，老远别人都闻到你身上的味儿了。”

她向前走一步，头伸过来，在周书灿身上开始闻起来，吓得周书灿屏着呼息不敢动。他身后是八仙桌，已经没有退路了。

于素娥抽搐了一下鼻子，身体才算是后退摆正，狐疑的神情，自言自语：“噫，你身上好像是没有啥味道，刚才宝身上老远我都闻到味道了，那行，你就算过关了。”

宝宝出现，宝拎着自己换下的衣服，冲于素娥问：“素娥姊，我的衣服放哪里？”

于素娥头也不回的：“去仍外面的洗衣盆里。俄，再跟石头，让他帮我打水！”

“好嘞。”

宝答应一声蹦蹦跳跳离开。

于素娥冲着他的身影喊：“扔了衣服，端个盆回来抹桌子，桌子上有灰。”

转身又看向周书灿：“公你有事没有？”根本不等周书灿回答，她接着：“你跟宝一起把桌子抹干净！”

完又环顾了大棚一圈，轻轻叹口气：“唉，这么脏，这得干好几啊！”

边边冲大棚门口走去。

周书灿目瞪口呆头顶飞乌鸦，他这哪是找婢女，他是找了一位祖宗回来！

不行，他要找于叟退货！

不待他走出大棚，石头一头扎进来，边走边扭头看门口，好像有人要夹住他尾巴一样。

他探头探脑一副神秘的神情：“公，于叟家的妞儿，怎么那么厉害？就这一会儿，她让我干很多活了。公，你真的要她做你的婢女？”

很多活？周书灿有点好奇都是什么活？他还真不知道能有什么活。

好奇的问：“她都让你做什么了？”

石头再次向大棚门口看一眼，低声：“她让我扫地，还让我把门口的地弄平了，还让我明去石料场，搬回来几块大石头，在屋门口排出来一条路。我们大棚门口的路不是好好的嘛，哪里还需要再铺一层石头？”

周书灿知道大棚外的地不够平整，尤其是下雨，来回过的人踩过之后，地面有点坑坑洼洼的。他因为想着很快要搬到新房里去了，也就没有再让人平整下地面。

石头见公没有出声，知道告状失败了，不甘心的问：“公，你真的让这妞儿当你的婢女了？她可是可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是真的可厉害！”

周书灿刚刚已经领教了她的可厉害，那简直她不是他的婢女，而像他是她的婢男！

可是……可是，他怎么跟于叟退货呢？

于叟一家不管是种地还是干活，都是很卖力的，他一直都有把于叟一家当标兵的想法。平时，他处处表扬于叟一家，还跟人要像于叟一家那样种地。

之前，于叟问他婢女的事，也是他自己挑的于叟女儿。现在，姑娘刚刚过来，他就要退货，他怎么能因为这点事，伤一位干将的心呢？

周书灿感觉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无力的摆摆手坐下。

无力的：“等两吧，今于叟才让她过来，我怎么好意思不用她了？我不出口啊！”

石头同情的看看公，确实是公的，人家女孩刚来，怎么能让人家走呢？他也无力的坐到椅子上，颇有主仆同甘共苦的感觉。

“石头……倒水！”

大棚外传来一高声喊叫，石头腾一下蹦起来，求助一样望向公。

周书灿无力的摆摆手，无力的：“去吧，她让干啥就干啥，况且那是给宝洗衣服呢。也就坚持这两，等过两我就跟于叟，让于叟把她领回去。”

石头还没有出去，宝端着一只木盆一晃一晃进来。

“公，素娥姊让我俩抹桌子。”

石头同情的看一眼公，飞一样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