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麟觉的眼里带着幽黯的深意,蛊惑般的轻声唤她:“云汐?”
他在等,他希望她是清醒的,他不愿意再伤害她,他珍惜她的一切,所以他在等她同意。
婚宴那晚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时的他被猪油蒙了心,而现在的他,只想着如何取悦她,与她共享欢愉。
“爷。”云汐扭了扭身子,眼神里恢复了一丝清明,双手似是在亲吻时自然而然的就攀在了他的肩上。
云汐也不知自己是真的醉了,还是想借着酒意放纵自己。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英俊神武,是外人眼里杀伐果决的太子,是心系天下苍生的未来帝王。
可此刻的他只属于她,他如此在意她,全心全意的爱护她,会包容她的任性,会在她面前展现他的脆弱。
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爷,奴婢有话告诉您,”她说着,借着夏麟觉的身体微微仰起上半身,肩头本就松散的衣服又滑落了一些,露出雪白粉嫩的香肩。
情人间轻声的耳语:“奴婢除了小羊奶,最喜欢的就是您了。”
夏麟觉身子猛地一颤,本来撑在床上的双手突然收拢成了一个拥抱,将那人压进自己怀里,对着那娇艳的红唇发起新一轮的攻城掠池。
芙蓉帐暖,有人啊,被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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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云汐自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
她嘤咛了一声,脑袋因为喝了酒而疼得厉害,可身子更似是被碾压、打散,再组装起来似得,浑身都发疼。
她还在回想发生了什么,就听夏麟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云汐愣了愣,昨晚的那些记忆全数归位。
她瞬间变得好像一颗煮熟的虾子,浑身都在发红发热,猛的将被子往脑袋上一盖,整个人埋了进去。
夏麟觉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揽进了怀里,笑着把她的脑袋拯救出来,“别闷坏了。”
云汐的脸涨得通红,可脑袋也疼的厉害,一只手露在被子外揉着额头,一脸的郁闷。
相比之下,夏麟觉倒是一脸的神清气爽,看起来精神矍铄,由内而外的容光焕发。
云汐沉吟了一会儿才问:“爷怎的未去早朝?”
夏麟觉抓着她的手塞回被子里,怜惜得亲了亲她的发顶,转而替她揉着额角,“告假了。”
夏麟觉自入朝以来,除了去西北那次以及后来去东南的那几个月外,从未告假过。
如今倒是为了和云汐多些温存的时间而告假,惹得云汐的脸又红了几分。
夏麟觉看她这模样,心里着实像是有根羽毛在挠痒痒一样的躁动不安。
可昨晚上折腾得久了,到最后云汐哭着求饶的样子又叫他不舍。
真是矛盾的很。
他温柔的亲了亲云汐的脸颊,感叹道:“那起早贪黑的事情,如今我是真不想干了。”
这话要是让晟隆帝听到,大概要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