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依言坐下。

杨韬在主位上坐下，饶有兴趣的在杨凡身上来回打量，道：“倒是有些意思……”

“老八，听你把老四打了？”

“二哥，是杨略先来惹我，而且不止一次。我若是不给他一个教训，以后别想有安生日子。”

既然杨韬叫了杨凡一声老八，那就是承认了杨凡的弟弟身份。杨凡自然顺水推舟，一声二哥叫的毫不含糊。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就是杨凡的原则。

“听你拜了涂大先生为师？”杨韬又问道。

“父亲为我挑选的几个师父都没有涂大先生强。选师父，当然要选最强的。”

杨凡发觉杨韬是一个喜欢直来直去并且很强硬的人，所以他话也变得很强硬，一点也不含糊。不是为了告诉杨韬自己和他是一路人，而谋取他的好福而是先他表明一个态度：我虽然是你的弟弟，但我不服辈分，只服真本事。

你要有真本事，我这声二哥就是发自真心的。

若是没本事，那就是表面上的辞。

“听你和涂大先生把卞夫人都驳回来了。”

“那是卞夫人行事不公，师父秉公办事。”

杨韬冷笑道：“胆子够大的。除了父亲大人外，国公府里敢这么卞夫饶怕是就只有你一个了。”

“不见得。”杨凡道。

“什么意思？”杨韬问道。

“难道你不敢吗？”

“我为什么要？”

“若是卞夫人惹到你了，你就任她宰割？”

“当然不！”

“那不就得了。她若是惹你，你还不是会把她给驳回去。”

“这种事不可能会发生。”杨韬笃定的道。

这回换杨凡疑问了，“为什么？”

“因为她不敢惹我。”

“……”杨凡很无语。

这个家伙分明比他还要直接嘛！

“什么正妻，什么嫡子，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杨韬又补充一句。

杨凡刚想接话，心想似乎可以把杨韬拉到自己庶子的战线上来。可还没开口，杨韬便又道：“但规矩还是要讲的！”

“这里是国公府！杨阁老的家里！我们身为阁老大饶儿子，以后都将会是朝廷的栋梁！在朝廷里办事，最讲究一个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老八，你来国公府才两个月不到，就殴打兄长，忤逆长辈，这就是在破坏规矩！坏了规矩的人，无论他是父亲大饶妻妾，还是少爷，下人，都要受罚！”

“如今父亲大人不在，老大也不在，就该由我来处置！老八，我现在要处置你，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