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云如梦长吁了一口气。
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黄淮的情景,不是特别讨厌,也没那么喜欢,那个时候每再忙,却还能抽空过去逗他玩玩。
可这样的黄淮,却让她心动不已。
觉得安心。
觉得踏实。
觉得有入记,有人需要。
前面的路也许很难,可对她来,却并不害怕。
可问题是上回伤他那么深,还有没有可能呢?
“还喝不喝了?”
独孤踏雪醉醺醺,瞎吼“喂喂喂……别这样,你要是难受,就出来。”
云如梦不由的脸色一沉,撑着下巴,使劲拍着独孤踏雪的肩膀,高声招呼“谁难受了,我这铁打的胃,不会醉。”
呼……
我去,还有呼噜声。
也不知喝到什么时辰了?
迷迷糊糊只记得独孤踏雪是被她的属下食抬着出去。
而她跌跌撞撞的又是去了哪里?
夜已深。
云如梦自打上了马车,便一直沉默不语。
这会儿微敛着眸,面色不动,更是看不出一丝喜怒。
黄淮坐在她对面,静静的看着她。
半晌,忽然低声道:
“生气了?”
还好不是烂醉如泥,明她还是酒量不错。
云如梦没话。
黄淮伸手摸了下她垂落在耳边的碎发,又道:
“你喝酒了,干嘛喝这么多?”
“没事……”
云如梦嗓音平静,躺在软榻上摆摆手,可坐在外头的他,却已然愤愤不已。
“关你屁事!”
是啊?
关他什么事,干嘛要围着她转呢。
“换个地方继续喝,我陪你,如何?”
这种劣质游戏多可笑。
不定吃干抹净又不认账。
云如梦冷哼一声,道“不是了不要见了……你干嘛跟在我后面,有什么事以后再,你回去吧!”
这句话,真的很让人生气。
“凭什么让我回去?若不是无意看到的,你以为我愿意自作多情!”
“我有我的阳光大道,走你的独木桥好了。”
“你……”
他心里已经不好受了,为什么还要在伤口上撒盐。
这么些,他也在见酒消愁,谁知,脑海中的那副画面挥之不去……
顿时也不话了。
而坐在马车里的云如梦,却双眼微眯,衣袖下的手指微微捻着。
而就在这时,只听男子忽然道:
“一会儿干什么去?”
云如梦努力睁开半只眼睛,抬头看了过去,闪烁其词。
“你有事?”
“带你去一个地方。”
云如梦顿时眼睛一亮:“窑子?”
他娘的,一想起那一次就窝火。
男子当下脸就黑了,冷声道:“闭嘴!”
话落,男子撩开车帘,随手扔给车夫一个东西。
黄淮了一地址。
那人立刻恭敬道:“是!”
黄淮带云如梦去的地方果然很特别,一入院子,两旁灯火通明。
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门上褐色匾额上书“黄粱一梦”四个烫金大字。
走进去,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两三房舍,一明两暗,走了其中内房,窗内红烛摇曳,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
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
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