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初墨：“……”

“她是个好苗子，既然留下来，那就养着吧。”盛明予慢条斯理的：“不定真能养出个门道来。”

第二，盛明予让人请了营养师上门，专职照顾盛九。

一个严重营养不良阻碍发育的孩子，短时间内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时间一长，身体肯定会出问题，既然决定要把盛九养好，他就不只是嘴上。

他还安排了家教老师，准备给大字不识一个的盛九补基础功课，等打好基础，再送去学校进行系统学习。

盛九对这些安排全盘接受，似乎是怕盛明予不满意，她学习起来格外卖力，好几次盛明予忙到深夜回来，还能看见她在屋里挑灯夜读。

转眼到了农历新年。

大年三十，程门高层聚在一起设了晚宴，盛明予作为老大出席，被下属灌了不少酒，熊初墨把他送回盛家时，他头昏脑涨得厉害，进门坐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

熊初墨转身去找醒酒药，盛明予撑着额头：“大熊，别忙活了，你回去休息。”

“先把药吃了再，不然明得头疼。”熊初墨打开药箱一阵翻找，但只翻出一个空的药盒，他皱眉：“药吃完了，保姆也不知道及时添上。”

“保姆也不是万能的，哪能处处都姑上。”

“这不是顾不姑上的问题，就是不走心。”

盛明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怔了怔才：“是啊，不走心，毕竟只是打工，我又不是他们的亲人。”

熊初墨被他突如其来的感慨弄得一愣，合上药盒走到他跟前：“明予，过完年你就三十三了，我给你找个女人吧，别感情不感情的，生个孩子就有家，有家人了。”

盛明予轻笑了一声：“得了，今晚宴会上那群老东西还在瞎起哄给我找女人，我正烦得不行，你怎么也跟着闹？”

“可你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熊初墨：“你身边就没有个亲近的人……”

“你不是吗？”

“可我还能陪你几年？”熊初墨叹了口气：“你别忘了，我已经五十多岁了。”

这个话题太沉重，盛明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熊初墨和盛明予齐齐抬头，盛九光着脚站在旋转楼梯上，正往下看他们。

“你来得正好。”熊初墨对她招手：“帮忙看着明予，我出去买醒酒药。”

“好。

盛九走了下来，熊初墨一走，她转身给盛明予倒了杯热水。

盛明予接了杯子，瞟了她一眼：“怎么又不穿鞋？”

盛九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候野惯了，在茶园的时候就没有穿鞋的习惯，到了盛家依然习惯性光脚，无论有多冷，她连袜子都不穿。

为此盛明予了她好几次，可她转头就忘。

“忘了。”盛九老老实实的。

“去穿上，你一个女孩子，成光脚到处走像什么样子。”

盛九转身去了门口鞋柜，从里面掏出一双毛绒拖鞋穿上。

“去把平板拿来，检查功课。”盛明予，他有时候会检查盛九的功课，最近太忙，已经有好一阵子没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