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寂静无人地路口,他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就像是深夜中残忍的猎手。
……
程羽铭捂着快要裂开的脑袋,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他发誓以后绝对不要在喝酒了,该死的郭晟非要说就当“**”了,再加上旁边有美女作陪,男人怎么能当着女人面说自己不行呢?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真佩服他还是醒着的,他记得以前老爹总是被苏叔叔灌得被别人给抬回家来。
只不过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头晕晕乎乎的,胃里一阵翻腾,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步伐,只能用余光看着地上的影子扭来扭去。
理智告诉他,只要吐出来就好了,他在一旁的花坛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
沿着小路走着,这片儿他还是没少来的,小学和初中就在附近。
都这个点儿了,公交车肯定是停了,看了看手机,只剩百分之一的电量,就像风中的烛火随时会熄灭,说实话,这种上古时代的手机待机真是杠杠滴!这百分之一差不多陪了他快两个多小时,终于屏幕很快的熄灭了下去。
没办法,只能打车了。
他沿着路慢悠悠地走着,月光拉长着他的影子,带着咸味的海风吹着他的脸。
程羽铭很久没这么一个人走过了,有些放松也有些寂寞。
安静地街道,昏黄的路灯,吵闹的蝉鸣,还有如同漆黑巨兽般张开大口的山峦和汹涌的波涛。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变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现在他只是一个就读于普通学校的普通高中毕业生,无论如何必须进入魔法学院学习,只有那里才能保护他,这是父母告诉他的,魔术家族们对于某些东西的渴望已经超过了道德的底线和规则的约束,比如所谓的“容器”,他们高高在上,从来不会理会其他的想法,因为他们无需在意。
这就是强大的力量所带来的权利,程羽铭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废物,眼睁睁看着父母被那群家伙带走却又无可奈何。
他吐了一口酒气,突然,一阵剧烈的枪声从旁边传来,吓得他酒直接醒了一半。
啥?咋回事?黑社会打架?
程羽铭第一反应就是感觉跑,无论是啥,这都是件麻烦事,虽然他是一位生长在红旗下的优秀青少年,这种事能躲还是躲得越远越好,至于报警,他相信会有其他人去做的,再者说,他手机也没电了。
想着,他连忙脚底抹油。
没走几步,就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道歉,借着月光,他还是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孔。
“没……没关系。”男人断断续续地回答。
“喂……真的没关系吗?你……你在流血啊……”
男人正用手捂着腹部,发出很粗的呼吸声,大片红褐色的液体浸湿了衣襟,顺着手往外冒着,然后沿着裤管一路向下,眼见可以汇成一个小水洼。
“你快走吧,这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男人摇摇头,推开程羽铭的手,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没走几步,就瘫倒在了路边。
程羽铭连忙上去扶住了他,“这怎么行,大叔,你放心,我……我现在就帮你叫救护车,你要坚持住!”
“等等!”男人拉住了程羽铭的衣角,“你先……听我说。”
“大叔你说。”
“我是……一名国家特工,这是我的证件……”他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证件,一个长相精神的中年人照片,下面写着详细的信息和ID,“里面是本地的一个黑帮组织,正在和国外的犯罪分子做一场毒……品交易,我……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虽然很突然,但是……我想拜托你帮我联系我的同僚们……拜托……”
程羽铭硬着头皮应了下来,他最不擅长拒绝别人,尤其是一位正义人士的请求,他从没想过这种警匪片的情节会砸在他的头上。
男人交给了他一个小电话簿,还有一把小型的手枪,非常经典的柯尔特左轮手枪,程羽铭在很多国外电影都见过它的身影,9毫米口径,算上枪膛共有11发子弹,着实少见。
程羽铭疑惑地问:“这是……”
男人咧开了难看的笑容,“算是信物吧,他们都在附近,等到了,你就拿出这个给他们看。”
“那你……”
“放心,我还能坚持一会儿,快去快回,拜托了,国家会记住你的。”
程羽铭面色一正,“放心吧,大叔你可要挺住哇。”
他把男人拖到旁边一个阴暗的树林里,应该短时间不会被发现。
按照电话簿上记得路线,他找到了一个电话亭,就连他也不知道市区里还有这么复古的设施,刚刚把话筒摘下来,突然旁边爆发出怒吼声。
然后数名身穿警服的同志就把程羽铭制服在地,然后从他身上摸到了一把手枪和那本电话簿。
程羽铭心里一凉。
他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