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倒是没有多想至这么复杂,只是觉得,两情相悦固然重要,身份悬殊,也未必不是一条艰难的路
毕竟,哪有一个清白家世的人,愿意迎娶一位教坊中的头牌姑娘为妻呢,这不是达官显贵的后宅,他们可有妻妾成群,出身与否,只论府中规矩计较,寻常的百姓,对于妻家的身世清白极其看重,这般对于朝歌来,未必是件好事。
可就在这时,沈挽筝忽然轻声的开口,似在试探的询问着,却让人不懂,她究竟是在问谁:“那年长可以做你父亲的人,你可愿意?”
三人面上当即就浮现处一丝的诧异之色,皆是哑口无言之状,尤其是凤临,手中拿着的茶盏,险些摔落在了一旁,幸得他手疾眼快,将茶盏牢牢的攥在了手中,不然,定会失颜于当场。
“筝儿,你是何意?”
云娘也有些不解的看着沈挽筝,她双眸瞪得极大,就像是不肯相信,这样的一句话,是出自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之口:“沈三姐,您这话的意思,请恕云娘不懂。”
许朝歌已经是一脸怔愣的模样,听着云娘开口,她才敢怯生生的问道:“是啊,沈三姐,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挽筝轻声浅笑,面若稚童般真:“我父亲难道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她看着三人皆是一副错愕的模样,继续道:“京北乃至于整个明齐都知道,我父亲经年来一直只有母亲一位妻子在后宅,行当家主母之责,我这个做女儿的,虽然蠢笨”
“咳咳”凤临此时轻咳了两声,明显打断了沈挽筝的话,只是对她道:“筝儿,你若不实话,这样的事情,可是没有人会应下你的,先想好,要不要实话,再考虑要不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出来。”
沈挽筝哑然,她没想到,这凤临竟然这般轻而易举的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她低眉想了想,有些事确实要赌一赌,虽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但对于凤临此人,为师的,也应当相信一二,所以,既然要赌,也不能赌上身家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她缓缓的开口,道:“师傅明鉴,筝儿知错了,其实这完全是我祖母的意思,她前日在宴上提及了此事,是要给父亲寻一位妾室,不在意对方的身世,只要贴己,善良便可。我听着刚刚这位朝歌姐姐的话,在看着师傅和云娘姐姐一副为难的模样,所以才将这件事提了出来,想要为两位解难,可若是这位姐姐不愿,筝儿也是不会强求的,希望师傅明白筝儿的好意。”
凤临微微蹙眉,看向了云娘的方向。
一会的功夫,凤临又道:“筝儿,可是你母亲在府中对你不好,所以你才会行如此之事,想要找人与你母亲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