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的言语出来的时候,她的神色没有任何惧怕之意,倒是极为的从容自若,另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惊
眼前的少女,哪里还是那个胆懦弱,无能不堪的丞相之女了,她简直就像是一个毫无畏惧的战场将士,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样。
若是平日里,几人见到沈挽筝的时候,她每每都只会听从几饶吩咐,从不敢有任何违背之意,更是不敢在几人面前多言一句,她就像是一个十分愿意跟在她们身边的随侍奴婢一般,实在让几人感到嫌恶不已。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唯唯诺诺的人,竟然可以用如茨语气来质问她们了,而且,这样的语气之中还带着一种不可另人抗拒的回答询问
赵清允有一刻的怔愣,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在听到了沈挽筝的言语后,就只是那般的看着面前的沈挽筝,忽然间,竟无端生出了一种对其的敬畏之意
只是刹那之间的功夫,她便没有了刚刚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反而觉得有些亏欠之意一般,暗自微微的低下了头去。
就在赵清允无言以对的时候,潘如锦上前一步,用一种极为高高在上的神色,看着沈挽筝,怒指着道:“沈挽筝,你神气些什么,你愚蠢,废物的大名在这京北城中谁人不知,难道你还打算装下去吗?无论你再怎么装,蠢就是蠢,笨就是笨,怎么样也改变不了!”
“哦?是这样啊!”
沈挽筝状若有些自言自语,但仅仅是稍纵即逝的功夫,她的唇角处,又荡漾开了一种笑意,这样的笑,带着不见底的轻蔑,无视。
她侧目,微微的看向了沈挽柔和沈挽宁两人,道:“怎么?两位姐姐也同她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吗?”她笑的更为令人疑惑,口中也在此时,喃喃仿佛自语的道:“也是啊,在座所有的人,皆是两位姐姐多年的同窗,怎么会不在两位姐姐的口中听闻,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沈挽筝故意咬重了究竟两个字,眼神也别有意味的看着沈挽柔和沈挽宁两个人。
沈挽柔在此时竟有些不敢看沈挽筝的眼神,反倒是沈挽宁在怔愣了片刻之后,回过神,在其明白了沈挽筝话中之意后,想要开口解释:“三妹妹,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沈挽筝上前一步,逼近了沈挽宁所在的位置,有些淡然的道:“只是之前我不在,两位姐姐就可以任意的编排我?还是,我根本就是阻碍两位姐姐名扬下的绊脚石,你们恨不得将我的名声损坏个彻底!”
她的言语犀利,并没有任何退让之意,语气更是由轻蔑,在此时转换成了警告:“可是两位姐姐别忘了,我同你们都是出自丞相府,无论如何,都有着血脉至亲,妹妹的名声毁了,对于两位姐姐可是有什么益处吗?外人只会认为,丞相府管教无方,而不是单指对我,无从教养”
“这么多年了,聪慧如两位姐姐,怎么还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所谓府内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踩高贬低的同时,也要想想,于己有利与否?在外人眼中,你们与我并无不同,损害其妹的同时,你们也在损害沈氏一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
“君子以自强不息,府族犹荣,且同族之幸。刻薄成家,理无久享伦常乖舛,立见消亡。兄弟姊妹,需分多润寡长幼内外,宜法肃辞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