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看见沈挽筝的时候,纷纷曲膝对其施礼,以示尊意。
两姐妹早已对这样的景致有些呆愣,更是不知随着她们走了多久,直到一个声音突兀而起,才将她们的神智拉回到了眼前;
“哎哟,我的三小姐,您怎么现在才回来了啊!”
崔妈妈一副焦急的模样,等在了锦瑟居的院门前,搓手徘徊的样子,让外人瞧了去,还真的以为她有多担心沈挽筝的安危。
看着沈挽筝缓缓归来,崔妈妈立即迎来上去:“相爷带着大小姐早就回府了,奴婢还想着,三小姐是同相爷和大小姐一块出府的,怎么没一块回来,担心怕您出了什么事......”
口中絮絮叨叨的说着,沈挽筝的脚步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径直朝着自己的屋中走去;
可刚一坐下,还未等拿起手旁的茶盏,就听着崔妈妈继续道:“也不知是怎的了,相爷和大小姐一回府,夫人就传了许多大夫来,没一会的功夫,更是请了太医院令过来,这会子都聚在了大小姐的院子.....”
话,带着试探的意思,沈挽筝怎么会不知,她悠然的拿起了手旁的茶盏,轻轻吹了吹热气后,便浅嘬了一口,很是不关心的样子:“哦?可是大姐姐有什么事吗?在三皇子府的时候,她便身子不适,想来应该是了。”
既然对方试探,那她为何不就坡下驴呢,至少外在上,也要人对方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我若这个时候过去,怕只是会添乱,不如这样,崔妈妈,你先替我去大姐姐的院子里瞧瞧吧,若是有什么事,你回禀一声,我也好及时知晓。”
她神思一动:“免得现在去,只能干杵着,什么也做不了。”
崔妈妈面上笑的很是和蔼,刚想应下沈挽筝的吩咐,就见着兰花身旁站了两个陌生的面孔,她不免心中疑惑:“三小姐,这是....”
看着崔妈妈指着雪砚和雪玥两姐妹,沈挽筝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语气平和的道:“哦,这是我院子里新来的两个丫鬟,日后她们就同兰花一样,在我房中随侍了;
崔妈妈刚想质疑出声,就听着沈挽筝继续,道:“你去大姐姐院子的时候,正好路过账房,你去同他们知会一声,就说我院子里多了两个侍婢,月例银子,就同兰花一样,便好。”
“啊!这,这....”
崔妈妈听见沈挽筝的言语,面上立即就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想了想,便道:“三小姐,府中的下人,侍婢都是有规矩的,不是这般随意来人便可的。
“再者,府中的下人,侍婢都是有等级之分的,兰花是您的贴身侍婢,当然便是一等丫鬟,可这两人刚来就是一等丫鬟,怕是会让府中的下人不满。”
“还请三小姐多思虑一番,再行定夺。”
沈挽筝的双眸在此时出现了一种足矣令人胆寒之色,她静静的看着崔妈妈,语气也有些许冷芒之意:“崔妈妈,你如今的差事当的是越发的好了,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崔妈妈一愣,显然是被沈挽筝的话所惊到,她没有料到沈挽筝会有如此的言语与她说话,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照顾了沈挽筝十三年的妈妈,如今沈挽筝竟然能如此冰冷的言语,实在出乎她的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