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渚一想,对啊,这么好的姑娘,正义感又强,不利用一下可惜了。
徐北渚突然哇的从嘴里吐出了一堆口水,夜色深,别人也看不出是不是血。
徐北渚装作疼得不能起身,跌坐在地上,艰难地说道:
“贼人把我打成这样……姑娘要为俺做主啊……”
“你少装了!”王保国急了,自己虽然是全力下的手,但是一个成年人不至于伤到这种地步……
茅海棠看了王保国一眼,王保国顿时噤若寒蝉。
徐北渚这才发现,这个叫茅海棠的姑娘的眼角,竟然这样狭长,高高向两边挂起,直奔太阳穴而去,这已经不是丹凤眼了,这是狐狸眼。乍一看异于常人,再一观,媚入骨髓。
徐北渚说道:“茅姑娘,在下身子骨孱弱,如今被这个王道长殴打,更激发了在下习武的决心,那五两银子在下不愿意去追究了,在下只想向王道长请教一下刚刚的武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在下日后也有一个防身法,希望王道长把秘籍交给在下。”
茅海棠略微诧异,似乎觉察到了哪里不对劲,但是随即摇摇头,对王保国吩咐道:“给他。”
王保国那是一个百般不愿意,他行走江湖全靠这个《闪电五鞭》,一直是视作心头肉,以后传男不传女的。
王保国一咬牙,这个茅海棠的哥哥是陵口镇土霸王的存在,他王保国惹不起,只剩屈服这一条路了。
他从怀里把《闪电五鞭》掏出,扔在地上,然后一溜烟的逃了。
徐北渚嘿嘿一笑,利索地捡起《闪电五鞭》,呵捡到宝贝了。
徐北渚对茅海棠做了一个标准的揖。
“谢过姑娘。”
茅海棠淡淡地问道:“阁下……不是受伤了么?”
徐北渚立即意识到自己动作过于潇洒,露馅了……这下麻烦了,该怎么解释?
茅海棠说道:“罢了……阁下贵姓?”
徐北渚挠挠头:“免贵,姓徐,叫北渚。”
茅海棠说道:“小女子姓茅,名海棠。”
徐北渚说道:“今日多谢姑娘。”
茅海棠摆摆手,那双狐媚眼静静地看着徐北渚。
徐北渚被看的心脏加速,有点小鹿乱撞的感觉。
心想完了,这难道是爱情?
这个海棠姑娘乍一看,只觉中上之姿,可是那双眼睛,狐媚子眼,眼角吊的高高的,直插鬓角,你越是看就觉得越是加分,简直勾魂摄魄,美得无与伦比。
但是奇怪的是……这双眼睛虽美,却是不聚焦的,是无神的。
这个茅海棠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都是平静的,淡淡的,处变不惊的,这虽然优雅,但是却让人觉得生分,有种生人勿近之感。
茅海棠平静地对徐北渚说:“阁下可否随我到一个去处?”
“啊?可以……可是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一些不方便?”
“无妨。”
茅海棠说完,一个人静静地向前走。
徐北渚苦笑,王保国都这么怕她,想必这人厉害如斯,自己哪里敢拒绝。
奇怪的是,丹田中廖卉从刚刚开始一直没说话。
茅海棠此时停下脚步,突然转过头,平静的,不带一点表情地对徐北渚说道:“阁下请跟随我。”
冷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脸庞,竟然有一点惨白,街道两边空无一人,空气也森森的。
此时丹田里的廖卉开口了,语气严肃。
“别去,她是缺魂少魄之人,缺魂少魄之人能够再世为人,必定挟带极大的怨气,似人却类鬼,现在立刻逃!”
很少见到廖卉这么严肃,可见事情的严重性了。
徐北渚故作镇定道:“那个……我……我晚上还有事……那个。”
茅海棠脚步轻挪,身影一下子分成九个,下一刻几乎是瞬移到了徐北渚面前。
丹田里廖卉惊呼——太乙九宫步。
这下,徐北渚和茅海棠几乎面对着面。
茅海棠冷冷地说:“阁下请跟随我。”
空气的温度几乎降到冰点。
徐北渚冷汗涔涔,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