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啦……”
两个人就这样农业互捧,一下子翻过了两个山头。
走小路下了山,便遇见一条小溪。
桃花说道:“这里就到了,溪水村,我和妈妈住在这里。”
徐北渚压着声对着体内的廖惆玉说道:“马上就要到人多的地儿了,我是硬汉!别让我做出一些女性化的动作,兰花指和说话带老娘老娘的,这些行为都不允许。”
廖惆玉也在丹田轻声地说:“我不乐意,你出糗与我何干?”
徐北渚气得重重呼出一口气。
“山高水长,给我等着。”
桃花走在前面,指着一栋矮小的茅屋。
“那就是我家了。”
她冲过去,推开门。
“妈我回来了。”
徐北渚跟着进入房子,屋里有一股年久失修的陈味,阳光通过破洞的窗户照进来,光柱里灰尘弥漫。
房子的整洁程度往往是能够反应房主人的状态的,主人失魂落魄,房子也会跟着失魂落魄。
一个姿容尚可的妇人窝在床上,她嘴唇苍白,面露倦色,眼神在看到桃花的时候才有了一丝亮光。
“妈,这是路上遇到的一个大哥哥,他有法力的,很厉害。”
“法力?”妈妈一下子警觉起来。
“妈你放心啦,他不是钢铁兄弟会的人,他是山里练功的隐者。”
“那就好……你好,我叫吴薇。”
吴薇刚准备起床,却被徐北渚拦下了。
“吴夫人免礼,在下徐北渚,路过此地的一个闲人。”
吴夫人点头轻声说道:“来者即是客,桃花,备些饭食给客人。”
“好嘞。”
茅屋隔壁的厨房生了火,烟囱冒了烟。
不一会儿,桃花端着一碗米饭上来了,还配了一个小碟子,小碟子里是两片腌萝卜。
桃花说:“吃吧,北渚大哥。”
将饭放在徐北渚的面前。
整个桌子只有一碗饭,和一叠腌萝卜。
徐北渚觉得奇怪问道:“你们母女不吃吗?”
桃花挠挠头:“我们不饿……我们……我们都是晚上再吃饭的。”
偏偏不巧的是,桃花的肚子此时叫了起来。
“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桃花的两颊一下子飞红了起来。
徐北渚怔住了,他突然端起碗,拿起筷子自顾自地猛吃起来。
期间还吃了一口腌萝卜。
桃花以为自己肚子的叫声没有被他听到,放下心来,两颊的红晕也消褪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徐北渚,她说:“慢点吃。”
丹田里的廖惆玉发出咚咚咚有规律的响声,却一直不曾开口。
下一刻,徐北渚将碗端放在桌子。
“呐,谢谢款待,我吃饱了!”
桃花看了看碗,还剩着半碗饭呢。
“北渚哥,碗里还有一半的米饭没吃呢。”
“嘿嘿,我已经饱啦,吃不下了,你见到我之前,我吃了一只烧兔子。”
“真的嘛?”桃花眼睛放光。
烧兔子那该是何等的美食啊……
“那可不,烤完之后啊,那个油啊滴个不停,呵,改天烤给你吃。现在你给我把这半碗饭吃了,不然浪费的。”
“好!”桃花也是豪爽,端着碗坐到她妈妈的床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了起来。
床上的吴夫人给了徐北渚的一个淡淡的笑容。
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像是树木倒下的声音。
村里来什么东西了?
徐北渚来到门口,见街上老百姓哭成一片。
“团长,您行行好吧,这半年已经征了三次粮……”
“团长我们家还有三口人,实在负担不起了……”
“团长我们一家老少已经吃了一个月的薇菜了,哪来的精白米……”
被叫团长的那个人,穿着两米多高的机器铠甲,铠甲是纯黑色,厚重的金属质感,粗壮的金属四肢,背部是一个类似锅炉的东西,上面还有两个嗡嗡冒热气的排气管。
他的胸甲上面纹着一朵黑色的花。
徐北渚猜测这应该就是钢铁兄弟会旗下,金色鸢尾花佣兵团了。
此时这个男的大声吼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是奉命讨粮,没粮就把你们的狗窝统统夷为平地!”
桃花这个时候也出了屋。
一见到远处这个穿铠甲的人,眼睛立即变得通红。
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就是他们打断了妈妈的双腿!”
徐北渚神色渐渐变得凝重,眼睛也眯了起来。
世间百千罪,都有个宽宥法。
可若是谁敢断人骨肉至亲手足,即是不死不休,须得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