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十五(2 / 2)野花小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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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嫂子都笑了,别打我。”沈长一抱着头瑟瑟发抖,“嫂子,他对病人都一样温和。”

林绻笑了笑,这样啊。他的温柔就像是骨子里透出来的,这点她是知道的。

不过,他只是把她当作病人?

“见谅。”

“没事。”

“好。”他的面上有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林绻看出他的疲惫也不打算接着耽搁,道了谢,便干脆地走出办公室,脚踝处丝丝麻麻的疼,但她却是吃痛极了,并不怕疼。

沈长一看着女人干脆利落的背影,“啧啧啧,老陆,你不下手我可下手了。”

他,“别打病人的主意。”

他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

........

病房。

夏冰转出了icu,进了普通病房。

林绻坐在床边看着悄无声息的夏冰,有些动容,忽而笑了,“阿芊,你和你妈妈长的不像。”

夏冰布满褶皱的手,颤了几分,眉皱着,眼撇着。

她的阿芊不管何时都是笑的。

林绻交了钱。就走了。

......

晚上十二点。

林绻换了白衬衫和牛仔裤,双腿笔直饱满,白皙的脚踝挂着一串细细的金链子,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大衣。

秋风萧瑟,她的发丝被风扬起,贴在脸庞,葱白的手指挑开别在耳后,美得不像话。

在小卖部买了盒烟。老板娘操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找了钱,林绻接过放了口袋。照例抽出一根慢慢抽着。

万宝路的黑冰,有些呛但很凉。

她很喜欢。

她站了十分钟,掐了烟,匿在了夜色里。

小巷很安静,有一家例外。

王石棋牌室。

灯火都浑着,脏话粗话,薄薄的窗户根本封不住,嘈杂地往外蹦。

林绻没有犹豫,才发现这个屋子,连门都没有,只有印着四个大红字的帘子。

腻味很重。

她掀开往里走去。九月的温度在这里却热得吓人。

汗味,烟味,油味,异味,女人味...

林绻面不改色地在一桌又一桌的麻将中穿梭。她的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中年男人,认真而仔细。

不知道隔了几天的剩菜剩饭馊得味大,一个男人骂骂咧咧走了出来。

“他娘的,老子走一会位置就被占了。”秃头男人穿着发黄的白背心,抓着自己的胳膊,黑黄的胳膊被抓出一道道血印子。

林绻的目光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滚滚滚,我的位置。”秃头男人把麻将桌边的男人提溜起来。

被提溜起来的男人瘦得不行,手指发黑,估计是个烟鬼。眼神空洞,唯有看见牌的时候放着光,着实可笑。

就这么个烂地方。

林绻三两步走去,“周伟。”

周伟是夏芊的爸爸。夏芊的父母虽然没有离婚,但关系却是极差。这个父亲几乎就是陌生人.....都不如。连女儿的葬礼的都没有参加。

男人没听见,只是和座位上的烟鬼争论什么。

熟练地从冰柜拿了酒灌了起来。

林绻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提高了分贝,“周伟!”

不算大的声音淹没在吵闹的声海。

这里是一个小天地,小世界,没有光,没有希望,没有家人,没有一切。

只有赌,赌,赌。

她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周伟!!!”林绻撕心裂肺,两眼通红。

阿芊生平最恨的就是她的“爸爸”,那个不配被称呼的男人。

棋盘室短暂的安静,这个简陋的环境,消费不高,素质不高,欢愉却是酣畅淋漓。

这不公平。

被唤作周伟的男人愣了愣,找了半天没找到谁在叫他。还只是皱眉骂着脏话,“谁?他妈叫老子。”

林绻看着这个一无所有却还在为着自己可笑“面子”挣扎的蛮横老头,忽然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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