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黥参见殿下。”好在一切都比预想的顺利,秦慕渊跟秦童顺利潜入都城,隐身于翠喜居。
“秦将军,不必多礼。对了,我来的时候,发现都城内臣民人心惶惶,一片混乱,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殿下,周王薨逝,如今宇文轩已走火入魔,派宇文焉满大街的捉拿朝中大臣,想胁迫众大臣拥立他为新君。如今整个周国人心惶恐难安,不少朝臣的家眷已经被宇文家的亲兵关押看守。”
“宇文轩想何时登基称帝?”
“明日朝会上。”
“行,那我们就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童你去将君太后偷偷接进城来,明天朝会我们可得靠她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秦将军,目前我们有多少人马可以用?”
“加上君太后亲信手上的人马,目前我们只有一千兵马可以调动。”
“足够了,比我预想的要好。接下来就按照我们部署的大家一起行动。明天秦将军跟我一起进宫,秦童到宫内大殿跟我们汇合,其他人按照部署分别行动。”
“是。”翠喜居内众人纷纷弯身领命,表示唯命是从。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给人一种假想的安逸。这一夜,秦童、秦黥、秦慕渊纷纷行走于暗夜之中,没有时间可以安然入眠。
秦童趁着夜色深沉,佯装一番连夜骑马出城,一路向西。
竹林深处,暗卫擦亮双眼、竖起双耳,不放过竹屋附近的任何一丝动静。
突然寂静山林处,响起哒哒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听着声音的方向,像是冲着竹屋而来。暗卫首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暗卫单脚蹬地,腾空而起,飞身冲向云霄,然后落于竹梢之上,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极目张望。只见马上之人,仿佛早已预料到有人在暗处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从容的口哨声从嘴里发出。
空中暗卫闻讯,俯冲落地,跟其他暗卫一起在竹屋门口现身,恭敬以待。
秦童勒停疾驰的骏马,翻身下马。暗卫们纷纷单膝跪地,以礼待之。
“好了,都散开。明天早上跟我一起潜入都城。”
“是。”只见地面扬起尘土,暗卫纷纷投入竹林,消失的不见踪迹。
君太后隐约听到屋外有动静,便示意韩姑姑开门前去查看一番。
韩姑姑打开竹门,见门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童,便恭敬的迎秦童入内。
“不知秦统领深夜到访所谓何事?”君太后示意秦童坐下详谈,命韩姑姑给秦童看茶。
“禀君太后。如今周王已经薨逝,宇文轩将利用明天朝会之际,胁迫各位大臣拥立他为新君。如今此事只有太后您能阻止,小的奉公子指令,前来接您跟韩姑姑明天早上潜入都城,阻止宇文轩的阴谋。”
“什么,你说周王薨逝了?”君太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曾经她把周王当作自己唯一的依靠,如今,在周国杂乱不堪之际,她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落个晚景凄凉。几滴清泪从君太后眼角滑出。
“秦统领怎知我老太婆愿意帮你?如今周王已死,至于谁当这个君上对我而言已没有任何意义。倘若我帮了你家公子,如果你们失败了,那我必然命丧宇文轩之手。如果你家公子成功了,有谁能保证他不会是下一个宇文轩。加之,如今先王唯一的骨血已殁,谁登大宝又有何关系。”君太后端起茶杯,悠闲的抿一口清茶,深情怡然自得,丝毫不像是刚刚失去唯一儿子的妇人所应有的姿态。
“君太后,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说你看完之后定会答应我的请求。”秦童从腰间取出一封密信,交到君太后手上。
果然正如秦慕渊所预言的那样,君太后看完密信,神色慌张,眼底流露惊恐之色。
“韩姑姑,给秦统领收拾一间客房,明早我们随秦统领一起进城。”
韩姑姑遵照太后懿旨,将隔壁客房收拾一番,换上干净的被褥,让秦童早点休息。
秦童在床上辗转难眠,他并不知道秦慕渊的信里究竟写了什么,能让君太后黯然失色,神情慌张,最终答应随他入城相助。
趁着夜黑风高,秦黥早已安排一队人马,私下行动将都城西门的守卫全数刺杀,换成自己的人马,方便明天一大早秦童等人进城。
另一边,秦慕渊安排一队人马,等到明天天亮之后,解救被宇文轩控制的众大臣家眷,并且约定,一旦解救成功,响箭为号。
待到一切都部署完毕,秦慕渊跟秦黥二人亲自从教坊司后门进入,如今教坊司内都是自己人,自是无需飞檐走壁,要方便得多。
秦慕渊在秦黥的陪伴下,亲自见了夏莺一面,并嘱咐夏莺,如果明天举事失败,教坊司内众人定会护着坊内之人逃出城去,到时候需要夏莺跟坊内姐妹解释一番。如若举事成功,秦慕渊定放大家回家跟家人团聚,蒙受冤情之人到时候可以亲自跟秦慕渊诉说冤情,秦慕渊一定给大家做主,让不白之冤大白于天下。
夏莺听过秦慕渊一席话,感激涕零,当场跪拜叩谢。秦慕渊扶起附身在地的夏莺,微笑着不发一言,转身跟秦黥离开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