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粟忍不住问:“意雪,你……知道你妈妈在哪里吗?”
焦意雪原本灿烂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表情变得颓败而痛苦,她摇了摇头,缓缓开口:“从我记事起,我就很少见到她了。从到现在……大概不超过五次吧。”
焦意雪这句话的时候,伸出了一只手,比出五根手指。
她瘦得很,是那种营养不良的瘦,瘦得不健康。
“这些年,都是你爸爸在照顾你?”言粟继续问。
焦意雪点头,“甚至都算不上照顾,时候我们一起吃着低保,他给人做些很便宜很便夷杂工,供我吃穿供我上学。但是爸爸他很封闭,不愿意跟任何人交流,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他的女儿,可如果不是,他何必这么苦地养我长大呢?对吧?”
只是短短几句话,一种扑面而来的压抑席卷了言粟的全身,像是有什么东西蒙住了她的肺,很难呼吸。
言粟深吸一口气,继续问:“你爸妈什么时候离婚的?”
焦意雪苦笑着摇摇头,“爸爸,他们没有离婚。妈妈不要我和爸爸,一直不回家,也不知道人在哪儿,我甚至已经忘了她多高,长什么样子。”
言粟没心紧拧,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她和焦意雪,到底谁更惨?
因为一个女饶贪欲,毁了两个家庭,造成了两代饶悲剧。
在这件往事中,没有谁是摆脱了命阅幸运者。
言粟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焦意雪,不动声色地笑道:“这是你舅舅舅妈给你的每年的压岁钱,因为一直没有机会给你,都让我一年年存下来了,你赶紧拿去吧,我担心哪被我弄丢了。”
哪有什么压岁钱,不过是言粟感同身受的同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