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正在走的几个女生,不知道沈眠川和郁钦在后面,大咧咧讨论着。
“我真是太没想到了……”
“是啊,其实早该猜到了,你看言粟平日里在学校这么嚣张,背后肯定是有人的啊。”
“我听薛羽说,她和言粟高中就是同学了,那时候的言粟性格就很乖张了……不论老师还是同学,谁都敢惹!”
“是吗?”
远远跟在沈眠川身后走出来的薛羽,听见这句话,吓得连忙压着声音呵斥道:“谁说的,不是我说的,你别瞎说!”
前面走着的几个女生循声回头,却看见了沈眠川,吓得赶紧低下头,捂住嘴巴,恨不得拔掉自己的舌头。
沈眠川松开扶着栏杆的手,从郁钦手里接过湿纸巾,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说言粟嚣张的女生。
明明挤满了人,却安静得一根羽毛掉地上都能听见声音的走廊里,沈眠川的脚步声尤其地清晰,每一步的逼近,都像是索命阎王对弥留之人的催命符。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什么表情都没有,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出现在某个地方,就能让周围的气场统统成为他随心控制的掌中之物。
那个这个人,绝对只能是沈眠川。
脚步声终于停下,沈眠川的西装外套没有穿,而是披在肩膀上。
他站在那个女生面前,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姿,微微笑了笑,薄唇轻启:“粟粟惹过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善茬儿,但若是不服气要算账的,可以来找我。”
他大病初愈,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温柔平静的背后,带着不扣忽视的压迫感。
女生附近有个男生似乎想要英雄救美一下,躲在人群中看不见的位置,喊了一句:“找你算账?你日理万机的,也得找得到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