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保安,这里是文观传媒,我们这边有……”
“啪——”电话被张组长按掉了。
张组长顶着张通红的脸,逼迫晏舒:“你以为我想走到这一步吗?还不是你逼我的。我老公出事,家里现在就我一人还能赚钱。你却偏偏在这个关头赶我下台,让那个老头的女儿来接我位置。你恶心我,我当然也要反击。要丢脸,咱俩就一起。我走了可以,可晏舒,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张组长走出了晏舒的办公室,吃瓜的众人也随着她的脚步纷纷散去,留下了晏舒和满地狼藉。
时嘉停在了门口,她看着晏舒,心情复杂。
刚刚外面看热闹的大家伙还一直在讨论是不是真的,但时嘉知道,晏舒昨天晚上的确去了宛峥酒店。
晏舒抬眼,看见了时嘉,只是匆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这一眼的露怯,是她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吗?
时嘉不愿意这样想。她比在此的所有人都希望张组长说的那些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她也希望晏舒能真正把这种事情当做银货两讫、各取所需。
时嘉走了进来,她蹲在地上默默为晏舒清理散落的资料,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会儿,晏舒过来了。她和时嘉一起把那个倾倒的资料架扶正。
“昨天晚上,我没有干她说的那种事,时嘉,你相信我吗?”晏舒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含在框里,润湿了睫毛。
可时嘉知道,这个姑娘的眼泪,是不会留下来的。
“我相信。”她其实不肯定,但她依然顺着晏舒的心意回答了。
晏舒:“可接她班的人,的确是那个老头的女儿。他是咱们这个栏目最大的赞助,让他女儿来文观任职是条件之一。赶走张组长,只是顺手的事。”
时嘉从愣神中走出,跟上了晏舒的思维,她回答道:“你难道在担心办公室的人言?”
晏舒:“人言我从来不在意,我只是担心张组长会去搅黄赞助。”
时嘉没猜错,晏舒的眼泪没落下了,而且因为收得太快,反而像是鳄鱼的惺惺作态。
晏舒将最后一个文件盒方式架子之后,转头对时嘉说:“我需要你帮忙搞定张组长。”
时嘉:“什么意思?”
晏舒:“之前王纪克的15篇杂志专栏稿,你拿给张组长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