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这记性,我准备好的贺礼落在库房了,走了些路发现忘带了,回来取一下。”王观笑呵呵的说着,对于这个儿子还是非常慈爱的,妻子在王参小时候大病一场过世了,王观心念旧人,不愿再娶,所以和儿子相依为民。
“参儿,这院子中的车马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大箱子?”王观疑惑的问。
此时夏侯绪也从客堂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些随从和马夫,“久闻王伯父大名,今日终得一见,晚辈夏侯绪,乃是王兄多年老友,拜见王伯父”
王观眯着笑眼,“你就是夏侯伯远啊,常听参儿说起你,你可是年少有为,子衿之楷模啊。”
“谬赞谬赞,晚辈当不起这殊誉。”夏侯绪也是回敬道。夏侯绪心里想,看来传言还是不实的,王观这脾气也太好了,一点也不像传说中那样严肃苛刻。
王观看着夏侯绪谦逊有礼,也是心生好感,两人互相夸赞了一番。
“这些里面是什么东西啊?”王观转头又问着众人。王参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王观心生疑惑,正又要开口询问。夏侯绪急中生智,连忙说道,“伯父,这些都是我父要搬到许昌的货物,里面都是些布匹,金银,我负责压运,路过贵府,想念王兄,所以进来叨扰叨扰。”
王参舒了口气,“对对,暂借咱家歇歇脚。”王观也没有生疑,点了点头,吩咐王参去书房取回了贺礼,然后又离家而去,再次踏上去往河内的旅途。
夏侯绪在院门口,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心里感叹,“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学究啊。那慈眉善目忍不住让人心生好感。夏侯绪终究没能开口告诉王观这件事的事实,来取得王观的好感,来榨取他对于自己在仕途上的价值。”
王参站在一旁说道,“还好伯远急中生智,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说了。”
夏侯绪摆了摆手,“没什么,经过这一闹,也无心在吃那些酒食了,王兄你看这样可好,等你还清了账,我们再约着赵英他们聚聚怎么样。”
王参嘿嘿一笑,“我自晓得。”
“哦对了,王兄有一件事得拜托你,我这再过十多日恐怕就得去襄城上任了,可是人手不太够啊,你拉几个有才学的士子或者好友来帮帮我。”
王参点了点头,应承下来,“可惜我那时喜好玩乐,不喜读书,无甚才学,不然定助伯远一臂之力。”
夏侯绪哈哈大笑起来,“若是你那时喜读书,便也就不会和我相熟了。”
二人又聊了几句,夏侯绪给马夫结算好了工钱,就带着随从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