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里只有段建国不知道,其实这些天以来吴友川一直都有往这医院里面跑,来看他,有些自嘲道:“说实话吴同志,你来看我,这我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到的,我说句话也不怕你笑话,我的另一个女儿和我妻子还有我妈,自从我住院到现在,都还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呢,可咱们才仅仅只见过一次面,你今天却都来看我,这两相一对比,真的叫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岂料他的这话一说完,在场的除了瞿临依旧面容冷峻以外,其他人竟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段小君道:“爸,人家吴叔叔可不只是今天您醒了他才过来看您的,您没醒的这些天,吴叔叔他也是经常过来的,帮了我们好多的忙呢。”
段建国惊讶道:“是这样的吗?”
段小君点头道:“是啊,就是这样的,不信您问瞿叔和瞿大哥。”
瞿博笑着说是,夸吴友川跟他们老哥两的性格都差不多,也是个实在人。
瞿临也说的确是这样。
吴友川也笑道:“本来莫雨她和吴钱也是应该过来的,但是因为吴钱要上补习班,而莫雨要在家里面看店走不开,所以过来的便只有我一个,权当是做个代表了,希望段同志你不要介意。”
段建国赶忙说哪里,吴友川能来他就已经很受宠若惊了,哪里还敢打搅到莫雨和吴钱。
两人你来我往地客气了一番。
段建国旧事重提,道:“吴同志,那天晚上我晕倒之前,其实我还有事情没有跟你说清楚来着,今天正好你来了,刚好我也能跟你说个明白,另外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避讳,就跟你直说了。”
吴友川正襟危坐:“段同志你请讲。”
段建国道:“正如吴同志你所看到的这样,我们家的情况并不怎么好,但是我这个人有点死脑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知道,那天晚上我交给你的那袋子里,里面的那两瓶香水已经被我家老王给剐蹭了,估计应该是不好卖了,但那天晚上你却没有跟我们家计较,这是你为人大气,可是你大气,我却并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听着。
段建国接着道:“所以我的意思是,那两瓶香水,吴同志,你就看看现在被剐蹭了以后还能卖多少钱,我给你补个差价,或者这两瓶香水卖不出去了,你也直接跟我说,把它们直接给我,就当是卖给我们家就行了,我连同你们家另外那瓶被我家老王摔碎了的香水,一起给你付钱,你看怎么样?”
段建国的这番话说完,瞿博瞿临还有段小君对此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们都清楚段建国是个怎么样的人。
但吴友川听完以后两眼却愈发地亮了,有光彩了,看向段建国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欣赏和敬佩。
吴友川看了看段建国,又看了看段小君,感叹道:“段同志,你和你的这个大女儿,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段建国也不由地顺着吴友川的眼神偏头看了眼段小君,怪异道:“吴同志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事和我家君君难不成还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