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饶山洞相隔本来就不远，蛮牛又时刻注意这边。卫羽宁前脚进屋关上门，蛮牛就敲门了。

“谁？”卫羽宁别的不怕，就怕是女修，尤其是某些他有好感的女修。

“我！”蛮牛的粗嗓门中夹着焦急。

卫羽宁打开门，一脸好奇道：“牛哥？你这么晚还不睡觉？想牛嫂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我消息？”蛮牛怒道。

“你？你找我干嘛？”卫羽宁只以为宏智和澄心和尚等人会找他，没想到蛮牛也来凑这个热闹。

“你快要让我急死了，出大事了！”蛮牛压低嗓音，一头冲进屋内，把门关上，然后拽着卫羽宁来到山洞最里面。

好吧，卫羽宁觉得他应该误解了，蛮牛应该还不知道他随时面临死亡的事情。

“有一个杂役，名叫瑞宝，你认识吗？”蛮牛神色紧张。

“瑞宝？”卫羽宁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认识，草药圃的杂役弟子，他怎么啦？”

“前日，这子突然找到了宏乐师父，向他报告了一件很……特别的事情，是关于你的！”蛮牛看着卫羽宁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什么东西来。

卫羽宁心中虽然懊悔不已，但心境上却没有起什么波澜，一个随时可能会死的人哪里还在乎这些。

“哦，什么事情？”卫羽宁平静地问道。

“他……你杀了剑房的清武，尸体就抛在丹药峰的悬崖之下！”蛮牛用极低的声音道。让他有点不爽的是，他竟然没有在卫羽宁眼中看到任何异样的东西。

“这种话，你相信吗？”卫羽宁反问道。

蛮牛翻了翻白眼，道：“我太相信了！清魔师兄，你这人我太了解了，睚眦必报，把清武杀了完全有可能。不过，我相信你肯定不是主动杀他的，一定是他先惹了你！”

卫羽宁眼睛一亮，仿佛重新认识蛮牛一般，赞叹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牛哥也！没错，清武那个傻玩意就是我杀的，其中详情，我可以慢慢给你听。现在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这个瑞宝人在哪里，宏乐师叔没有把这事上报吧？”

“废话，如果上报，我还能找你这事。同门相残，而且还是内门弟子被杀，如果上面知道了，你…有你好看了！瑞宝一直待在宏乐师父那边，师父是为了保护他！”蛮牛最后笑道，本来憨厚的脸上多了一点点狡诈。

卫羽宁心道，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啊，本来憨直的蛮牛也变坏了。只是这种变化却是为了卫羽宁好。

蛮牛选择无条件地信任卫羽宁，相信卫羽宁是迫不得已，但是更进一步想，宏乐和蛮牛把这事压下来，何尝不是担心事实不是这样，他们其实是在冒着巨大的风险替卫羽宁把事情控制住了。

卫羽宁心里感叹，不知不觉中，他在宗门就有了性命相交的朋友，这让他既欣慰，又感动。

“清武师兄在影阁发布刺杀我的任务，又勾结影阁杀手进入宗门杀我，瑞宝是负责监视我行踪的人。走，牛哥，我们去宏乐师叔那里，这事情拖不得，夜长梦多，瑞宝这人不能留下来！”卫羽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