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咽下这口气,收回腿,
“尹捕头这么护着这小子,难不成你也有这癖好?”
“说笑了,他是我小弟,我自然要罩着,”
南奚欢“”
张权突然诡异一笑,
“既然如此,都是老朋友了,事先说好了,只管温饱,这可是得苦力换来的,况且入得矿山可是要签一年契约的,莫不能吃苦才行,”
“这小意思,都快饿死了,讨口饭吃就行,”
张权笑开了花,
“好说好说,”招手,“签字画押为据,”
南奚欢惊讶于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就搞定了,两人被带上了山,南奚欢边走边回头,猜不透张权的猫腻。
待两人走后,张权的小弟问道,
“老大干嘛放他们进去,尹一凡身边那人,前段时间还撂了你的面子,让您当众出丑,”
张权嘴角扬起轻蔑的笑,
“自然是为了整治他们,你以为这矿山上是什么地方,出来还不脱层皮,不给他们点苦头吃,我这金南县一霸就是白混了,”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
尹一凡落在后头,一手搭在南奚欢的肩头,
“这几日你得小心点,这张权眦睚必报,不是什么好东西,怕他会来找你麻烦,”
南奚欢只觉得头痛,
“所以你一早知道张权在这做事,笃定他为了报仇会放我们进来?”
“不然呢,还真以为这矿山好进啊,”
好计谋啊,懂得以毒攻毒,可惜她没好果子吃了,果然路见不平一声吼是有代价的。
待南奚欢跟尹一凡进入了矿山,不远处的大道上,一辆马车上,一个男人依靠在车垫上,风吹动车帘,露出完美的下颌,仔细看发现其实与南奚欢的弧度有几分相似,他慵懒的转动着手中的酒壶,
架马的车夫带着竖笠,遮住了整张脸,一身灰暗的衣服掩饰不了的矫健,
“爷,凌子斐派了两位无名小卒进了铜矿山,似乎是去查探私自铸钱,现如今瑄成皇流落金南县下路不明,静待下一步指示,”
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酒壶在桌上打了一个转,然后停了下来,他嘴唇勾起嘲讽的弧度,
“铜矿山可是宋朝阳的地盘,既然是凌子斐亲查,就让他们狗咬狗吧,是得送一份大礼给霍奕狗贼了,毕竟这私自铸钱可是霍奕自己睁一只闭一只眼纵容出来的,想垄断铜矿业和铸钱业,真是美了他,如今京城那位也在矿山如若出了什么事,看他霍奕如何收拾,不管是宋朝阳还是凌子斐,断掉一个都是左膀右臂,既然已经按照安排的来,静观其变即可,”
“爷真是英明,早日买通了张权,这才能将瑄成皇欺到矿山,”
“哼”男子鼻息了一声“最好他死在这铜矿山,就看霍奕如何交代,”
“爷果然啊高明,只是手下失职,棺材铺杀人案让南氏兄妹跑了一马,本可以牵连到凌子斐的,都怪突然冒出来的那两个人,坏了好事,话说回来,凌子斐派的人就是破案的那两人,”
男子有些头痛,他揉了揉太阳穴,
“大约是天意吧,她这一辈子最难放下的就是南晋言,既然如此就放了南氏兄妹吧,回京吧,这地方够乱的,”
车夫愣了愣点头,“是,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