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玢走进了李邺才闻到他身上染了股子血腥气,却也没多嘴问什么。
“有事吗?”没想到李邺在此等他,可他却没心思和他再说什么别的事。
李邺刚要张口,临秋叩门进来递给严玢一张单子。
李邺顺势把头也凑了过去,看了陈子不知看到哪一处时突然咝了声。
“这不是先帝以前给陕西都司赐的私宅吗?”李邺一脸疑惑的问,“你在查他?”
“哪个陕西都司?”严玢沉了脸色问到。
“就是那个姓魏的,叫魏什么明?反正他刚上任的时候我在侧殿,正好听见父..先帝给他赐了宅子。因为那年陕西闹暴乱,正巧把他给派过去了。就听见王福那大嗓门在殿里就对那宅子一顿乱夸,说什么设计巧妙、院落多的…”
“叫魏永光,前几年就调离了。现在陕西都司可不是他。”严玢看了眼李邺,头一次觉得他这好乱打听好奇心过剩是个好事。
把那单子撂在桌上便吩咐接着去查这个地方。
“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李邺向他笑了笑,明显是想再多打听些。
严玢却没再理他,“和我们的事无关,我的私事罢了。”
不说私事还好,一说这两个字李邺就更好奇了。刚张了嘴想要继续问,严玢便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经严玢一提醒,他才想起自己要来说什么。
“我的人说,前几日看见林孝了。”李邺提起这个人时一脸不屑,“他不是辞官后去了江南,怎么好端端跑来西北做什么?”
“在哪看见的?”严玢一顿变了神色。
“在泾阳那,你知道的,前几日去部署的人说的。”
严玢沉默片刻又问,“可靠吗?”
“那位原来可是上过朝的,断不会认错人。”李邺斩钉截铁的回道。
“况且他那一头白发飘飘,成天把自己整的仙风道骨的样子,像是随时准备原地升天的样子哪是那么容易认错的?”
突然又想起什么,“哎?这魏什么明不原来就是他的人吗?”
两人对视,脸色皆不怎么好看。
对李邺而言,林孝无疑是他最大的仇家。还未立储君之时,这林孝表面上看起来不参与党争,实则明里暗里却总是针对于他却又叫人抓不住把柄。这老滑头官场上混迹这么多年,又岂是李邺当时一毛头小子敌得过的?立储后,却并没因此停止,反倒林党的人即使林孝不在朝中了也仍给了他那四弟不少便利。
若只是这样倒也成不了多么大的深仇大恨。只是一个臣子手中权利过大还对储君态度不友好时,难免就叫人猜忌。更何况他们父子最后关系变成那样,也少不了他从中作祟。
只是还没来得及出手,这林孝便自请辞了官,这么多年了,李邺一直不信他就这么真正离开了朝堂。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手段罢了。
待李邺离开后,严玢换了身夜行衣策马去了那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