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怎么有鞋印…”木瓜走到小几旁,看着窗户旁边一个鞋底印。
“还真是…”婉儿忙走了过去,这个富弼…怎么还留了鞋印在这…
“屋子里不会来过贼吧?”木瓜一脸惊恐。
“这后墙这样高,每日还有巡查的,没有啊…兴许是上任知州家人留下来的吧…”婉儿心虚的遮掩。
“哪呢?哪呢?”锦儿在门口听见了也忙跑了进来。
“谁叫你进来的!”婉儿脸一沉,这要是叫爹爹知道了…自己跟富弼就更没有希望了。
锦儿被她这样一吼,忙退了出去,站在门口说:“我去跟主君说…这可不能大意。”
“你们在这,可丢过什么吗?”婉儿走到桌前坐下,木瓜也就跟着过来了。
“没啊,姑娘也没丢过什么吧?”锦儿稀里糊涂的。
“我也没有,那这估计一早就有了,咱们来没大注意过。”婉儿抬眼看了看木瓜。
“姑娘也得小心,还是跟主君说一声才是。”木瓜一脸不放心。
“晚上我把窗关紧就是了,你们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这事又不是大事,说出去还毁我名声,你们俩谁敢说出去,我就叫人牙子给你们卖了!”婉儿本着脸,一本正经的说。
“姑娘不说,我们也知道…”锦儿说着又退了两步,木瓜也出去了,把门关上。
婉儿又开始看着那个脚印发呆,早知道有这个…还去量什么量…自己这样,是触到爹爹的原则了吧…以前不论旁的人怎样看自己,自己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爹爹对自己自然是放心的,现在…自己跟富弼说话被撞见了…也不知以后爹爹会不会再同意…原来…自己的态度才是关键…自己不在乎时,爹爹自然不在意…自己在乎了…爹爹突然就变了脸。
富弼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回去了,看知州那态度,他也有些担心,晚上…自己还能去看婉儿吗?刚刚两人才互相明白了心意…这会子心跟刀剐似的…
“六叔,你这最近都学会逃学了…”富绍刚在家门口不远处遇见掐点回来的富弼。
“回家敢乱说,看我不打死你!”富弼扬起拳头吓唬他。
“六叔…你这穿的这样扎眼做甚呢?”富绍刚被他吓唬的多了,一点也不害怕。
“关你什么事!哪扎眼了!”富弼作势要揍他。
“好好好,好叔叔,就当我没说…”富绍刚捂着头,好汉不吃眼前亏,跟富弼陪着笑脸问:“婉儿怎么没来上课?昨日也没见着她来,不过我听说她来了…我咋没见着?”
“你没见着又不是婉儿没来!”富弼又说:“你别婉儿婉儿的喊!没那么熟!”
“熟不熟的,又不是跟你,看你那样,婉儿跟你不熟…跟我可熟了…那日邀请她不来,昨日还偷偷来了,六叔…”富绍刚趴在富弼耳边问:“婉儿是不是悄悄见你来着?今日你也是去逃学看她的吧?你们?”富绍刚做了一个两手食指交叉的动作。
“滚!”富弼劈头给了他一巴掌,富绍刚被打的趔趄。
“叔,你最近老打人,那欧阳修刚来,被你教训的在宿舍都不敢去上课了。今日范先生没找你,我觉得你也瞒不了几日,过几日先生知道了,你得一顿板子是便宜你了。”富绍刚捂着后脑勺,一脸恼怒的模样。
“先生才不会找我,找我问了原因也不会打我!”富弼心里哪没分寸,那日欧阳修在晏家废话时候范仲淹脸就挂不住了,那日的事情原委朱先生能没说?肯定知道,所以才没找自己,欧阳修这打是活该!范仲淹就算知道了,肯定也会当不知道的。
下午是范先生的课,富弼换成自己常穿的衣服。课前,范仲淹把富弼喊了过去。
“打架了?”范仲淹看着富弼问。
“嗯?嗯。”富弼一副认错的样子。
“哎!那个欧阳修…要走了…我一问才知道,你打了人家…”范仲淹满脸的无奈。
“先生也都见识了…他那股子风流劲…”富弼心里不岔。
“那也不该你出面啊。”范仲淹又表情凝重的看着富弼,说:“年轻气盛的!没点读书人的样子!”
“不瞒先生,我是看不下去…”富弼低头转脸,自己还真一肚子气。
“本来他要是不走,我也就当不知了…他这一走…晏知州那我还得解释…”范仲淹为难道:“知州引荐来的,才几日,被人打走了…你叫我怎么说。”
“他可不就是惹的婉儿吗,婉儿重要还是他重要,你问问知州大人!”富弼还一脸气愤的说。
“你…你自己去问!”范仲淹真是被他气死了。
“我不去问,我直接揍!这样的人就是欠揍!”富弼觉得自己还是占理的。
“这人世间这样的人多了,你就都给揍了?”范仲淹瞪着他。
“他若不惹着…我干嘛要揍…”富弼有些话说不出口,虽然都心知肚明,却也拿不上台面。
“他沾你了?惹你了?你这也说不过去…”范仲淹量这富弼为了婉儿的名声也不会乱说,将他军。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富弼最后的解释也只能这样了…
“你去道歉…留住他!”范仲淹把锅甩给了富弼。
“我…我道什么歉!我…留他?!”富弼指着自己的鼻子,又说:“我不去!”
“你不去…我觉得害得是你…自己体会去吧!”范仲淹摆摆手,叫他走。
富弼也没再多说,从先生那走回自己的教室座位上坐下想着范仲淹最后那句话…今日晏知州的情绪也是…到底怎么了…富弼觉得自己刚跟婉儿好一些…不是要拆散吧?想着这些心情就不能平静,起身去了学院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