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快点让让!”
医院的走廊上一片嘈杂。
一个白色的病床被医生护士推着极速往急救室冲去,周围人躲闪不开差点被撞到。
本来还有嚷嚷几句的人看到那染了一大片红的床单,就立马消去了声音。
橡皮头被询问完之后打开门出去,就看到远处急救室闪起的红灯。
他扶起被撞倒在地上的人,没等对方道谢又默默地走回术心温英的病房。
结果到了病房,却没有看见人,就连病床都不见了。
橡皮头死死地盯着地上那要干涸的暗红色血迹,一改颓废的姿态冲出了病房,小心着来来往往的人,过了一会儿到了急救室门前。
橡皮头看着头上刺眼的红光,急促地呼吸着,看到同样等待着的室心医生,问:“发生什么事了?”
室心医生一脸颓丧,“……是我的错……”
是什么错?倒是快点说啊!
橡皮头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术心温英他刚刚打算割腕……自尽……”室心医生有点哽咽,“都怪我,我不应该离开的。”
“割腕?他哪里来的刀?”橡皮头问。
“不是刀,是碗……碗的碎片。我去给他送粥,之后……就……”室心医生声音渐渐消沉下去,把脸埋到了手心里。
橡皮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只是死盯着急救室闪着的红灯。
室心医生还在那里自言自语,而橡皮头一言不发。
红灯终于灭了,术心温英被推了出来。
他昏迷着,左手手上还输着葡萄糖,右手手腕已经被包扎起来了。
室心医生赶紧上去问术心温英的情况,医生说没事,就是失血过多而已。
室心医生松了口气,暗自心道:“没死就好……”
橡皮头坐在术心温英旁看着他的手发着呆。
“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啊……”
第二天,术心温英刚刚醒过来,就被抓去了“少管所”,是专门来“教育”年少犯下较严重罪行的机构。
据说每个犯罪青少年被抓进去之后都洗心革面了。让不少家长都想要把自己叛逆的孩子送进去管教一下呢。
橡皮头因为要到了开学季,他也有一大堆事要忙,所以只能先回去了。
所以是室心医生帮警察把他送到“少管所”里面去的。
“少管所”深居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山谷中,周围没有什么人家。理由是怕有些过于激进的少年犯罪分子危害到周围人们的安全。
室心医生把术心温英送到“少管所”门口,看着这用钢铁制成的,反射出银色冷酷光辉的巨大无比的大门,不知为何感觉有些紧张,他拍拍术心温英的头说:“乖乖听话,不久你就能出来了。”
术心温英没有反应,他只是双眼无神地注视着眼前如怪兽一般庞大的门。
术心温英被警察推了进去,室心医生目送着他从渐渐张开的大门进去,莫名的好像术心温英被怪兽给一口吞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