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从他派人过来让她一步一步走到写好的话本里来看，对方不仅不是疯子。

还是个算无遗漏的智者。

肆无忌惮的智者！

而从对方的所作所为来看，对方很清楚古族是什么存在，可是他该杀的还是杀了，该得罪的也得罪了。

对方仿佛在告诉她……

他不怕！

这样的人会没有想过得罪古族的后果吗？

“对我来说，所谓的乌坦诚比不过萧战的一只胳膊。”

叶晨不知道萧熏儿在心中是怎么定义他的。

自顾着继续道，“下一次，想清楚，到底拿什么换。”

说完看向了萧炎，此时的萧炎如一摊烂泥，哭哭啼啼的像个孩子。

虽说这一世才十五岁，但也改变不了他是个中年大叔的事实。

要是不算前世，他只是个三个月大的孩纸。

而自己呢？

算上前世也才十八岁。

看到萧炎和萧战的惨状他也有了一丁点后悔了，要知道他从小天性善良。

“……”

时间无声的在萧熏儿小院里慢慢的流逝。

等了一会不见萧熏儿开口，叶晨也不急，走向萧炎。

开口道：“恨我吗？”

萧炎无言。

恨叶晨吗？

有！

可是他更恨自己的弱小！

他第一次这么想变强。

和前面三年的嘲讽不同，这次他体验到了弱小的可怕。

这种赤裸裸的弱肉强食，让他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些感悟。

看着单漆下跪，缺失了一臂的父亲，他现在只想变强。

然后杀光和叶晨有关的所有人。

包括那个早上来退婚的纳兰嫣然。

叶晨看到萧炎眼中那淡漠得像孤狼一样的眼神，没有管他回不回话。

无声的笑了笑，继续道：“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

“羡慕你有一个这么疼爱你的父亲……”

“羡慕你有能冷嘲热讽你的族人……”

“羡慕你的幼稚，羡慕你能活在梦里，羡慕你不知道这世界的可怕。”

“看看萧熏儿，她很关心你，我也看得出来，她很爱你。”

“她明明可以走，但为了你她还留在这里冒着被我杀死的风险。”

“她为了你可以不顾自身的安全，要知道我可不会顾忌、更不会害怕她身后的势力。”

“她也知道我能杀她，可是她还是留下来了，她可以为了你做到这个地步，可是她没有因为你丢弃家族的使命感。”

“而你呢！”

“早上为了自己的尊严，不顾一族的死活，刚才我的人来找萧熏儿，难道你不怕出手了我会迁怒萧族吗？”

“可能你从没想过这些吧！”

说着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天空。

刺目的大日亮疼了他的双眼，叶晨没有闭眼，依旧抬头看着。

泪水涌了出来，他张开双手，仿佛很享受这一刹那。

直到坚持不下去了，也不擦脸上的泪水，继续道：“我也想像你一样这么无忧无虑。”

“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怕死，所以谁惹我，我就杀谁！”

“招惹我的：杀！”

“得罪我的：杀！”

“利益不一致的：杀！”

“注定是敌人的：杀！”

“对我有威胁的：杀！”

话落！

所有人胆寒的看着场中的叶晨，久久不语。

萧熏儿听完也怕了！

如果不能杀了对方，以后只能尽一切能力交好。

弥补她为了一时好奇心招来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