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年12月7日凌晨零时六分的呼出。
没有被接通。
她一瞬间就明白了。
门上的密码为什么改,林映深又为什么把这个脏兮兮的手机放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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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林映深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昨晚上似乎有人在他耳朵边上喊了一声“哥”。也不晓得是不是又梦见了哪个人。
他没怎么在意,之所以能想起来,大概是不知因什么缘故格外印象深刻罢了。
总之也不是头一回做这样的梦。
他慌张地转头一看,那只红色壳子的手机好好地放在原处。
拿起来看了看,也不想被人动过的样子。
松了一口气。
他记起来昨天晚上好像把谁放进家里来了。
林映深发觉自己什么也没脱,只是把外套扒了就这么拱了进来,怨不得半夜里睡得那样不舒服。
他揉着脑袋走到客厅,又转到二层,客房的门大敞着,套间的洗手间里,原有的洗漱用品整齐地摆放着。柜子里有新牙刷,少了一只。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变。
哦,倒也不是,昨晚上硬要跟进来的人不见了。
他对这个小明星最深刻的印象并不是不记得具体哪年的那场荒诞的勾引,反倒是在辰晖办公楼里的那段短短的对话。
再往后,就是昨天晚上,饭桌上那个不寻常的眼神。
他从来不觉得女人楚楚可怜的眼睛于他有什么吸引力可言,因为真正能吸引到他的那个人,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显露这种眼神。
她本能地被人教会如何坚强,如何自立,如何才能不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