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吕剑兵相过几回亲,均无果而终。离异、肥胖、失业,组团成为相亲路上的绊脚石。
吕母以为,丢掉一个林芝兰,必定迎来一大片如花似玉的姑娘,岂料一个都没樱
二丫头语重心长地劝:“剑兵,赶紧减肥吧,这到底是个看脸的时代。”
“剑兵五官端正,哪里丑了?”
二丫头瞟母亲一眼:“人家都内外兼修,内在没东西可修,外在总得修修吧,真当咱家腰缠万贯,可以肆无忌惮吗?猪八戒做为蓬元帅,也是变成人样才娶上媳妇的。”
吕母还想给儿子据“理”力争,吕剑兵按住她:“妈,二姐得对,我明开始跑步,不,今就去!”
二丫头无视母亲那阴沉沉的脸,继续:“工作我给你找了份,不过,工资不高,路也有点远,去不去,你自己考虑。”
“去!”吕剑兵脱口而出。
那工厂有个叫翠竹的大龄姑娘。之所以称之为姑娘,是因为三十多岁,依旧未婚待嫁,至于为什么未嫁,很简单,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找不到嫁的资本。
俗话,只有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而她,恰恰成了这俗语中的例外。
吕剑兵的到来让翠竹看到了希望。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翠竹主动几次后,两人就好上了。
“妈,厂里有个女人对我有意思!”
吕母把筷子拍在桌上,扬眉吐气地:“前面那些相亲的,个个都眼瞎!来,看,是个怎样的女人?”
“文化不高,高中没毕业。”
“初中也够了呀!要那么高文化干吗?”吕母心里没好气地想:像那个林芝兰,大学生,了不起啊!?
吕母这一想,别的也不用多介绍了,赶紧带家瞧瞧吧!
翠竹第一上门,左一声“阿姨”,右一声“阿姨”,叫得吕母纠结万分,她硬是把嘴角往上翘成半弧,才没把心里的失望表露出来。
同样一身肉,长儿子身上,丝毫不觉胖,长翠竹身上,简直是惨不忍睹。至于花容月貌这类修饰词,若真要用,也只能做反义词。
唯一满意处,是那大屁股。
吕母最终无视那张要褶子有褶子,要斑纹有斑纹的脸,也无视那身层层叠叠的肉,三个月后,匆匆给儿子儿媳完婚。
吕母本想办场热闹非凡的婚宴,至少要比娶林芝兰时气派,但这位新娘卖相不足,而且,儿子又是二婚,思来想去还是作罢,只打闹地宴请了一下宾朋。
不过,翠竹对这场规模的婚宴,未露半点不满,倒有几分知书达理的大气,就连婚后的话,似乎也找不到家子气的嫌疑。
“剑兵,我知道你以前好赌,过去的事呢,既往不咎,不过,以防万一,你工资,一半交我给你存着,另一半,你自己花。”
末了,她还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问:“你看怎样?”
还能怎样?赌钱闹出一条人命,这条辫子可是一抓一个准。
“行!”
他想,至少还能凑出一千给林芝兰,即使没有一千,每月500,两月也能凑一千,日积月累,余下的抚养费,依旧可以慢慢攒上。
他头一个月的工资刚上交,正要从余额里存一千出来,翠竹便开始发着嗲撒着娇地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