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后,王俊收到王佳蕊寄来的包裹,除手机外,还有张超单,超单只四四方方一张剪图,背面寥寥几字:情逝,胎死。
王俊拿着单子,静坐在他与王佳蕊的爱巢里,一会儿坐沙发上,一会儿坐床面上,不管坐哪,他都一丝一寸轻抚身边的一切,有时能捻到一两根长发,心翼翼地包入超单。
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又响,有心情时,瞄上一眼,没心情时,看都不看。
这串铃声尤其长,刚停即响,像无限循环的4100接力棒,一棒接一棒。他瞄到了“neyler”,立刻拿起手机砸在地上,连跺几脚,直到它再也不响。
晚上他踉踉跄跄回到家,这次是真醉了,不是装。
“怎么喝成这样?找你一都关机,干吗去了?”
王俊掏出王佳蕊的手机,再把自己的卡装上,开机,来电提示音噼噼啪啪地响。
“像不像我们结婚时放的鞭炮?”王俊一边狂笑,一边鼓掌,来电提示音不响了,他的掌声还在噼哩啪拉。
“神精病!”
俞倩瞪他一眼进卧室,扔王俊一人独自在客厅发酒疯。王俊扑通一声倒在沙发上,掩面大哭。
“爸爸,你怎么了?”
王俊的醉意一下醒了大半。
“不好意思,爸爸醉了,吵醒你了,去睡吧!”王俊伸手摸了摸女儿的秀发,再轻推她一把。
女儿进房间拖了床毯子盖王俊身上,再额上轻轻一吻:“爸爸,晚安!”
“宝贝,晚安!”
他半撑着身子向女儿招招手,待女儿关门,他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往事历历在目……
那时,一把刀和王俊几乎无话不谈,骑驴找马这事,一把刀颇不理解。
“止血粉开发上量两年,正处鼎盛期,走了不亏吗?”
“但我个人发展也到了鼎盛期,跳出去才能学到新东西,就个人发展而言,是亏是福,还不一定。”
“好,有魄力,我支持你。”
一把刀并非口头支持,没几,他替王俊约了个饭局,来者是老相识,不必旁人介绍,一见面,王俊立刻递上烟:“俞总好。”
“你们认识?”
“来我跟俞总还真有缘,若不受他指点,我不会做医药代表,也不会考电大文凭……”
王俊把前后经过如此这般一,一把刀更没什么顾忌,直截帘地提:“老俞,你这么好的伙子,是不是打灯笼都难找?”
“那是!”
“灯笼也不用打了,人已在这,招去做你的左臂右膀吧。”
俞总举杯与一把刀碰碰,一饮而尽,笑道:“听你前半句,我还以为你要塞个女婿给我呢,吓我一跳。”
“做女婿不更好?我若有个闺女,嘿嘿,近水楼台先得月,老早抢到手了,可轮不到你!”
话题跳转太快,前面才讲跳槽的事,忽又扯到女婿,王俊做为当事人,不敢乱接话,只能看二人插科打诨,再陪上几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