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过后,最近林栖很忙。
因为要准备设计大赛的初赛。
她把自己困在画室里,经常一困就是一整天。
要不是还有时祁督促着一日三餐,她连吃饭都能忘记。
每次时祁进屋,都能看见一地的废纸。
全是林栖舍弃的草稿。
这时他就会默默将这些废纸全部收集起来,放到箱子里储存好。
林栖画画的时候喜欢光着脚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裙摆被颜料弄的很脏,她浑不在意,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动静一无所知。
有时候时祁也会在屋子的另一个角落安静地坐着自己的事。
二人互不干扰,沉默的气氛中却自有一种默契在流转。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裙子,裙摆被染上一点颜色,就连白皙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沾了一点颜料。
栗色头发在阳光下散发着浅淡的金色,她绑了个丸子头,小揪揪随着动作一动一动的。
“嚯,终于画完了。”林栖伸了个懒腰,一转眼就见时祁静静盯着她看,眸光莫名。
“怎么了?”她怔怔地发问。
时祁勾着唇笑了一下,指了指脸颊的地方。
林栖下意识抬手擦了擦,却忘了手上还沾着颜料,结果就是越抹越脏。
偏偏她还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好了吗?”
时祁手指抵着唇,忍不住偏头笑了一下。
林栖脸色一窘,耳根染上浅淡的红,忍不住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时祁慢悠悠站起身,朝她走近,然后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
二人靠的很近,几乎只隔着两个拳头远的距离。
近的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